第92頁(第1/2 頁)
他舔了舔唇,凝定她的眼神彷彿擇人而噬的狼,明銳張揚,暗伏險惡,如同得不到滿意回復就毀天滅地般,口吻譏誚地審問她:
「那麼,你為他綻放過麼?」
又來了,那種古怪的,迫切的,不可名狀的感受。
迫使她拼盡理智與本能對抗。
可本能是無法自拔的。
盛欲只有慌不迭時地偏開頭,視線落到半圓拱落地窗。窗前被這個瘋男人焊上了數根金屬鋼管,攔住了窗外的濕濘雨水,卻攔不住她身體裡的。
「還沒有……」她聽話地回答。
她竟然會真的回答。
是不是對「窄橋」不滿的人不止「gt」;是不是她其實也對於窄橋的「下次行為」表示抗議;
所以是不是代表,盛欲希望江峭履行他的承諾。
但無論如何,這個答案是gt想要聽到的。
「窄橋還是太單純了,像你一樣。」
沒有記憶的男人對上次的承諾,和女孩內心深處的動盪一無所知,滿意地挑起眉,停下手中動作,滿心都是幼稚的為了盛欲爭強好勝,「他以為故意把錄音筆放在這裡,讓我看到,讓我聽見,以為這樣我就會亂了陣腳。」
江峭停下了。
堅硬筆端的敲打也停下了。欣快霎時消褪,刺激感被陡然中斷的後果是大片虛空與失落在侵襲。
盛欲簡直要被他逼瘋。
忍不住罵他:「你個兩面三刀的王八蛋。」
江峭見她突如其來的小脾氣,並未不悅,眼梢微揚,低下頭鼻尖稀微蹭磨她的,極盡寵溺般,說:「好,我是,不過我覺得,窄橋他就是個崽種。」
頓了下,他稍稍抬頭,不露聲色地凝視她好一會兒,良久後,拖著聲腔痞裡痞氣地補充道:
「但我的秧秧,是最熱烈可愛的公主。」
這次,盛欲沒有再懟回去的機會。
因為江峭很快又開始了。
比起筆端輕挑重按的碰觸,更荒唐的是,錄音筆始終沒有關閉,外放的錄音內容正透過電流傳送出來。
這一刻是江峭在說話。
男人喑磁微啞的嗓音,字字落在她腿裡。
盛欲已經很難熬了,偏偏江峭玩心起來,薄唇湊近咬上她肉感圓潤的耳肉,興致濃鬱地低音問她:
「喜歡麼,像不像我在幫你……」
斥足靡欲的兩個字,如石子投湖,沉甸甸地濺砸在她本就綿軟的心腔上,令盛欲止不住顫慄。
江峭的嗓音本就夠欲。
更遑論他在故意戲弄,冷調音質浮動顆粒感的啞意,稀微倦怠感更顯性感,鬱鬱的沉音讓她心顫,讓她腿軟。
盛欲從未體驗過這些。她不懂自己究竟是緊張,是無措,還是興奮或者期待。
死死攥緊掌心,她細瘦纖直的長腿欲落無處地曲蜷,又虛弱失力地落下。已經足夠折磨了,耳邊卻還有江峭嘶啞低沉的聲腔挑惹,他說:
「秧秧喜歡的話,下次我就這樣幫你好不好,嗯?」
下次。
又是下次。
她真的會被江峭玩死。
「不行!」情急下盛欲用力從他掌控中抽出手腕,一把捉握住他的手,眉尖緊緊蹙起,艱難開口的話更想挽留,「不行江峭…不行……」
江峭惡劣地笑了,「是停下不行,還是下次不行?」
盛欲幾乎瀕臨在崩潰的邊緣。她感覺到不適,就像當下窗外傾落的語,黏膩,潮漉,盈盈浸透,還有一種她不確定該用什麼詞來形容。
或許是,想要他慷慨給予的空虛吧。
盛欲這樣想。
她動了動嘴唇,試圖回答他,因為她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