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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盛欲還是有點懷疑。
畢竟五年過去了,不知道江峭的病情到底發展到哪一步。
兩個人格之間可能會達成某種程度的合作,也說不準?
但江峭那雙忽閃勾人的眼睛正眨巴眨巴望著她,令她很難說出責怪的話來。
……
好吧,她不追究了。
但接下來的日子,盛欲過得可以說是魔幻詭異。
明明跟江峭說好互不打擾,他們的房間也分別在走廊首尾兩端。
明明江峭早出晚歸極有規律,而盛欲還沒倒過時差,不分晝夜地躲在房間畫畫,睡醒了就畫,畫累了就睡,完全沒有任何規律。
明明確實和她想像的一樣,同住一個屋簷下卻見不到面。
可是奇怪的事情一直在發生。
她發現自己不論在凌晨幾點鐘睡著,醒來時總會躺在江峭的床上。
江峭的床舒服得要命,她在上面縱情打滾,總是睡到自然醒才發現又換了房間。
已經持續一週了,無一例外的是,她醒來時江峭都不在。
雖然很想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但無奈她最近忙於處理各種歸國事物。
週二熬過一個徹夜,盛欲在週三清早強打精神準備出門。
意料之外卻情理之中地,在客廳碰見還沒上班的江峭。
「早上好。」江峭放下咖啡杯,「要出門麼?」
工作日他慣常穿著白襯衫,條紋領帶系得極為規整,西裝外套搭在椅背上。
盛欲也不客氣,隨手從冰箱裡翻出一塊冰吐司叼在嘴裡,含糊不清地應他:「我出去補一份離婚協議,你上你的班就行了,不耽誤你忙工作。」
江峭為她倒溫牛奶的手一頓,卻不著痕跡掩飾那瞬間的慌亂,自動忽略掉她前半句:「嗯,最近是有點忙,各家死纏爛打搶著投資新專案,不好對付。」
「你們公司還挺火爆的。」盛欲拿開麵包乾巴巴地誇了一句,反正她也幫不上忙。
隨後她又補充說,「下週你能百忙之中抽幾小時,我們去民政局辦個離婚手續嗎?很快的。」
江峭把牛奶遞給她,眉目低垂,沒看她的眼睛。
「港島有家風投集團,近期會在輪渡上辦一場半商務性質交際宴會,我收到邀請打算過去看看。」
到這裡盛欲還沒有察覺不對勁,抿了口甜牛奶,積極地幫他規劃著名:「你什麼時候動身?我安排一下是你去之前離,還是回來再離——」
「宴會規定必須攜帶女伴。」她的話音消失在他突然的開口中。
她疑惑:「所以呢?」
江峭終於在此刻抬睫,露出他小心乞憐的眼神:「你會陪我去的對嗎,盛欲?」
「不好意思,不會。」盛欲果斷拒絕。
江峭的眸光黯淡下去,讓盛欲覺得自己似乎過分嚴肅了,她咳了兩聲,儘量柔緩地解釋:「我最近在找工作,肯定是沒時間出遠門的,處理離婚的事情,我就帶外公回琅溪了。你……還是找別人吧。」
她竟然讓他去找別人?
江峭眼底閃過一抹被重創的痛色。
可是。
「我沒有別人。」他的話音很輕,彷彿風吹就散,卻又深沉地砸進她心渦,捲起浪濤。
「我不打算陪你演下去了。」不能再心軟了,她告訴自己,「我的意思是,我要和你離婚,江峭。」
她啊,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裝作輕鬆地說出離婚,為什麼他可以不在意呢?
為什麼不可避免的,心情還是會變得沉重。
「好。」
沒有意料之中的,他也會痛苦悲傷的場景。江峭回答得很快,甚至,聽不出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