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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極在她可以談很多場戀愛,談也快意,分手也快意,不留戀;消極在她覺得從一而終的感情太渺茫,她中不了頭彩。
想到這,她追出去辯論的步子倒了回來。
摸出被窩裡的手機,發現視訊通話還在繼續。
把那頭的靜音取消,那邊依然黑漆漆靜悄悄的,洗澡的水聲不知何時停的。
「蔣溯?」她試探喊。
電話裡淡淡應聲。
她攤倒在床,像朵被壓扁的蓮蓬。
「你聽見了吧,要過我爸爸那關任重道遠吶!」
本意是想激勵蔣溯、想聽到些承諾。
但他似乎沒將這道坎放在眼裡,寂靜良久,在意的竟是:
「傅伽燁是誰?」
「他家和我家世交,我和他從小認識。」她坦言。
頓了瞬,「你喜歡他?」
「以前,」她強調,「以前暗戀過。」
知女莫若父,殷得麟自然品得出她的心思。
那頭又是死一般的寂靜。
半晌才聽他粗著呼吸,壓抑沉重,語氣嘲弄:「殷松夢你的心到底可以裝多少人。」
「以前以前都說了以前!你怎麼也和我爸一樣翻這些老黃曆。」她正忡憂未來,他卻揪著件陳年舊事。
換平常,她可能甜言蜜語哄過去,也可能故意說是啊,再藉機逼問他是不是吃醋。
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煩躁,可能分別,可能殷得麟的反對,也可能她忽然回味起來,蔣溯從沒親口說過愛她……也沒有許諾過未來。
「我要睡了。」他冷聲。
「隨便。」她更冷,乾脆結束通話了電話。
原先打算壽宴結束當晚飛去倫敦給他驚喜的,這樣一折騰也沒心情了。也就七天而已。
憑什麼每次先腆顏湊過去的都是她。
但一個塞滿自己日常的人猛地斷掉聯絡,說能習慣是假的,尤其自己住的地方還滿是他留有的影子,廚房下廚的身影,她倚著島臺喝冰水被他奪走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床上睡覺做/愛的身影,他睡相好,她呢就像只八爪魚似的纏住他,還愛踢被子,蔣溯睡前總要替她掖一掖才睡得踏實;
還有那五枝松之夢,她捨不得扔,又不想它凋零,做成了乾花裱在相框裡,掛在牆上,一進玄關映入眼簾。
她怔在原地,怕自己躺在那張床上失眠,進也不進去,又跑回她爹的大別墅去住。
殷得麟見她回家來住,還以為自己白天的敲打起了作用,她不再處處粘著那個姓蔣的,不禁和緩了臉色,吩咐保姆給她□□吃的宵夜,他明天還有早會,不能陪她,先去睡了。
她白天穿的那身禮服已經換下來了,穿了件睡裙,抱腿在沙發上等宵夜,卻情不自禁關注著手機裡的每一條訊息。
每每廣告推送和群訊息都讓她更煩一點。
心裡一道聲音在說,看吧,他就能習慣,哪怕你掛電話他也不會打回來。
想到這,心又硬了點。
「小姐,製冰機壞了,吃熱的桂花圓子可行?」保姆來問。
她本來也沒胃口,抓起手機上樓說:「算了,下次吃冰的吧。」
手機忽地震動一下。
她停在樓階立馬點開,結果是秦奧的訊息:
-來金樺海喝一杯。
緊接的照片裡已經聚有好友。
-速來速來!你不是好奇我偵破了什麼?見面談。
白天壽宴才喝過,不明白他怎麼大半夜還要沾酒,偵破不偵破的她看見這兩字還愣了一下,想起來秦奧去南舟的事,她當初也只是隨口一問,並不好奇。
但她還是去了,無他,躺床上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