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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貓欺騙狐狸的童話故事,如果筆給她,一定不會是那個大團圓結局,她早說過的。
等敏因醒來吧。
等他醒了不就知道那段無疾而終的感情到底怎麼回事。
或許……或許呢。
窺伺的卑鄙已經要衝破心門。
他不愧流著蔣長庚的血,一脈相承的無恥。
水流停了,李芝看見出來的蔣溯掌心掐出四個紅印,額前的發梢被水濡濕,像是攥過拳,又用滴水的手掌掩過面,高大的身影站在暗處,陰影裡聲音低沉:「把敏因接回南舟吧。」
李芝點點頭,馨洋醫療技術先進,背地實際也由蔣家控股,所以送來這麼遠的地方就醫,前不久醫生也說過情況日益好轉可以出院療養,家裡環境熟悉,把裝置和醫護人員調過去,反而對敏因病情有利。
「我讓阿波安排,這兩天就動身回去。」正好少爺也放暑假,可一塊回南舟。
卻聽他吩咐:「你們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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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是在一家典雅的中式餐廳吃的。
從外看院門像私宅,進院別有洞天,穿過曲折的廊廡,訂的座位在水榭,四面通透,八點鐘的風從湖面吹來格外清爽。
蔣溯來的時候,殷松夢就趴在橫欄那餵鯉魚,餌料一撒,一群肥墩墩的鯉魚擠在她腳邊搶食。
她蹲下去摸摸魚頭摸摸魚尾,一邊唸叨:「摸頭又摸尾,順風又順水。」
她偏愛紅色,尤其飽和度高的。今天也是條紅裙,叉開得高,她蹲著露出截雪白的大腿,面對片湖,旁邊是踢掉的高跟鞋。
黑褲腿擋住了那片和紅色對比強烈的白膚,蔣溯站在那。
殷松夢斜斜抬起頭來見是他,先是一笑,又怕魚群跑了似的扯他一併蹲下,說:「快點快點,你也來摸摸,會有好運的!」
說罷,扯過他的手從頭摸到尾,黃白紅相間的鯉魚露出半個身子,滑溜溜的手感,她在旁邊虔誠地叨叨:「摸摸魚頭,財運不愁,摸摸魚尾,做事不悔。」
最後個字彷彿刺了下他的手,他收了回來。
殷松夢見他敷衍,便搬出自己的理論:「我爸爸他最信運勢風水,別的不說,他財運就沒差過。」
見他用毛巾擦手,低著眼皮斂藏情緒,以為自己提「財」讓他多心,畢竟錢財方面他還是捉襟見肘的。
也就趕緊撇開這茬。
正好早點也上桌了。
她坐下來期待:「這家店做的都是南舟特色,你看看正不正宗。」
蔣溯扶筷嘗了口,她觀察他反應,隔桌也湊得很近,才發覺他眼球有紅血絲,下眼瞼附近也暈著淡青,精神頭貌似很差的樣子。
「挺正宗的。」其實沒嘗出什麼甜鹹。
話落又聽她問:「蔣溯你昨晚沒睡好嗎?」
昨晚寢室,激烈的吻,自甘自願的舔,她回住處一顆心臟還砰砰狂跳,大概是心底有所安慰,覺得蔣溯寡淡以外的情緒、所作所為是愛她,一覺睡得很飽,醒得也很早,因為還惦記約的早餐。
「感冒了,影響睡眠。」他筷子頓停了瞬,架回筷託。
「哦,那吃完早餐你去睡回籠覺吧?」她早有打算,「然後晚點我們去看電影,有部愛情片,再不看就下架了。」
「嗯。」一如既往的單字音回應,在殷松夢如今聽來卻不似以往敷衍,也許是從昨晚開始就加了層濾鏡。
她繼續把行程填滿,有用不完的精力:「晚上一些朋友要替我慶祝考試的事,我想你也去,我還沒跟他們正式介紹過你呢。」
「正好秦奧剛從南舟回來,也來參加。」
「南舟?」蔣溯手裡那柄瓷勺磕托出突兀的動靜。
殷松夢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