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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救我!
爹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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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盡歡被沈賦「綁架」,去找沈信的八萬騎兵尋晦氣去了。
騎兵,向來馴養最為消耗一國財力。
騎兵的多寡,也是國戰之中成敗的關鍵。
一支強大的騎兵,除了有錢買馬,養馬,有擅長騎乘的兵將外,還要有地方給他們跑。
天天跑,天天練,人和馬才能上戰場時衝殺自如。
所以,在大徽朝有十方諸侯王,但是擁有真正意義上的騎兵,並且可以對外狙擊強敵,對內蕩平賊寇的,少之又少。
而這八萬涼州鐵騎,就是沈信決意問鼎天下的最大籌碼。
上輩子,沈賦甕中捉鱉,故意放騎兵進京,用他手底下擅長格鬥和暗殺的繡衣使,率領城防虎賁軍,與馬上騎兵展開巷戰。
騎兵在帝都鱗次櫛比的樓宇之間,根本無法列陣衝鋒,反而被各種機關被逐個擊破,慢慢化整為零,最後八萬騎兵,連人頭帶馬頭,被掛在帝都的城牆上,掛了整整兩圈兒!
沈賦性子多疑,誰都不信。
就算騎兵再珍貴,只要他覺得不會忠於自己,就寧可毀了。
自己沒有的,別人也不準有。
但是,那一戰,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整個帝都和皇宮都淪為戰場。
最慘的,還是帝都的老百姓。
藍盡歡窩在車廂的角落裡,睡醒了,卻懶懶地不想起來。
雖然很著急去北疆見父帥。
但是,既然已經被沈賦捉了,去北疆的事,就必定暫時不能成行。
沈信遲早是個禍害,不如就先跟著沈賦走一趟,斷了他的根,免得將來兩個姓沈的瘋子交手,還是百姓遭殃。
馬車慢悠悠,迎著涼州鐵騎可能前來的方向行進。
她身上蓋著沈賦的衣裳,微曲著腿,窩了窩。
討厭!
還強行把腿給她當枕頭。
硌得慌。
還窩脖子!
沒有自知之明!
我給你當枕頭,是因為我軟!
你軟嗎?
你那麼硬!
沈賦昨夜沒睡,此時坐在車上閉眼休息。
他感覺到腿上睡著的人不安地拱了拱,就無意識地將搭在她腰臀後面的手,輕輕拍她屁股。
一下,一下,像是哄小寶寶,又莫名曖昧。
藍盡歡:……
他不動她,並不代表不饞她。
他只是介意孩子,不想折騰她,在強忍著。
這個時候,誰都不要挑他的火。
誰挑誰死!
……
而頭頂上,沈賦也並沒有睡著。
他現在心裡有個巨大的疑問。
現在躺在他的腿上,懷著他的孩子,自從重生後夜宴相見,就再沒有一天老實的歡歡……
她為什麼會做梅鹵洗手蟹?
她十三歲那年,在南燕孔雀王舊府裡的大樹下,將一罈子鹽漬青梅埋下去的時候,他就遠遠地看著她,不緊不慢地撥弄著琴絃陪著她。
她當時那麼開心,羞澀地笑,彷彿懷了什麼希冀,又藏了什麼秘密。
她笑得那麼好看,比哭的時候好看多了。
原來,他將她召回大徽時,她已經偷偷將那壇梅子挖出來,隨身帶回來了。
可是後來,是什麼時候又埋了回去,又為什麼最後又將它重新挖了出來的?
沈賦的眸子,緩緩張開。
她那顆心,是不是就如那一壇大樹下的梅子。
起初,為了那一縷琴音,悄悄藏進去一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