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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鶯被人轟了。
「你……!!表哥!你看她說的什麼話?我不過是好心警告他們家小心點!在大街上找人冒充當今攝政,那是死罪!」
沈信這個上不了檯面的被表妹鬧得十分沒面子。
但是又不能失了自己的臉面。
「好了好了。都各退一步。今日之事,看在武定侯的面子上,本王也不便太過追究。」
他又嗔秦鶯,「你也是,以後在外面當收斂自持,不要處處仗著為兄就無所顧忌!」
秦鶯吐了吐舌頭,完全沒有把那一身掛著的珠寶首飾還回去的意思。
一扭頭,看見藍盡歡懶在圈椅裡,腳蹬著椅子,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她又得意了,手指擺弄著脖子前面長長的翡翠串子:
「怎麼,小侯爺賠償這點東西,心疼了?」
藍盡歡彷彿看她的「美貌」也已經看出了神,被這樣一喚,回過神來,笑笑道:
「是有點心疼,以秦小姐的膚色,下次還是不要少戴翠為妙。」
她對她叮地,擠了一下眼。
這一句,連站在一旁的青梅都聽懂了,噗地笑出聲兒,慌忙掩住嘴巴。
秦鶯臉蛋兒算是好看的人,可與帝都裡嬌養的正經小姐相比,面板確實顯得比較「健康」,如今戴了許多透綠的翠,就分外土氣了。
「你……,你們……!哼!」
秦鶯拽了拽脖子上的翡翠串子,沒捨得拽斷。
「表哥,我們走!」
沒等沈信動彈,春意濃高聲作揖施禮,「恭送肅王殿下——!!!」
於是沈信也不好意思再磨嘰下去了。
他看了一眼藍盡歡。
「王爺慢走。」
藍盡歡坐在圈椅裡,並沒有起來送他的意思。
大徽朝的十方諸侯王,雖然個個都是雄踞一方,都是太祖皇帝生的兒子。
可上柱國大將軍,也是鎮守北方邊境的守護神。
身份上,兩廂雖然差了那麼一點點。
但在帝都這塊地盤上,地位,並沒有很大區別。
沈信也不惱。
他對美人,向來耐心特別好。
轉身唇角一勾,走了。
等這倆貨出去,侯府關了大門。
青梅先忍不住了,「公子,那死女人拿了咱們家那麼多東西,你就讓她這麼走了?」
藍盡歡懶懶瞅一眼她娘,「誰讓我有個不會算帳的娘呢。」
春意濃鼓著腮生氣,「我怎麼知道他們涼州來的人那麼野蠻,一點矜持都沒有?本以為一兩件打發了事,息事寧人,誰知道她是來搶劫的?」
藍盡歡從圈椅裡跳下來,「算了,先吃飯。」
之後,又招呼月半,從懷裡拿出山魈的腰牌。
「辛苦幫我跑一趟,去南面街口夜市,找賣臭豆腐的,給他看這個,就說歡爺今晚不高興了,讓他們看著辦。」
最近藍盡歡搞那些黑道幫會,月半沒少出力,對這些道上的話,立馬聽得懂幾分,「哎!知道了。」
藍盡歡想了想,又補充:「對了,順便給我帶兩份臭豆腐回來。」
「好。」
春意濃瞪眼,「啊?幹什麼?歡歡,你讓他幹什麼去?什麼叫歡爺不高興了?你可不要惹事!你爹不在帝都,咱們藍家凡事都要剋制,都要隱忍,都要息事寧……」
「好了好了!」藍盡歡把她娘往後院推,「我不惹事,你惹事,你以為我沒看見,你給秦鶯身上下了幾種藥?燒頭七?洩千里?說不得?噬夢?好春宵?還有啥?」
春意濃眨巴眨巴眼,「還有癢癢撓和哭斷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