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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除卻忍著,也沒其他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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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淵就在一旁看凌秩弄完,等對方稍稍退開,他還沒上前去看一眼陸淮情況,就聽到凌秩冷冷對他說:
「你跟我來。」
他輕挑了下眉,猶豫幾秒,掃過陸淮稍微舒展的眉宇,繼而跟上凌秩的身影。
遲淵合上門,側眸瞧見凌秩倚在欄杆上,距離他半米之外。
「你怎麼在這?」,凌秩近乎是毫不客氣地詰問,「我認為以陸淮和你的關係,這個時間點,我不該見到你。」
遲淵隨口扯了個慌,笑道:「合作洽談罷了。」
卻不想這句激起凌秩的火氣:
「我就不明白了。你們兩個這麼多年難道就沒膩麼?雙方歇一會到底是能怎麼樣?你就硬是要逼著陸淮拖著這半死不活的軀殼陪你談個屁都不算的合作?」
遲淵瞧著凌秩越說越激動,只眯起眼沒應聲。
「呵,我還真是奇怪,陸淮為什麼著急出院,他是嫌自己太痛快了?原來是要應付你,還說什麼收尾決定全域性沒了他不行」
聽到後半句,遲淵幾不可察地勾起唇,他垂睫斂動著指尖,覺得之前會為了陸淮一句「疼麼」就心動的自己傻得可憐。
凌秩當然不明白。若是網撒下去,見不到魚在,捕獵者怕是會發瘋。陸淮步步精心地算計,收尾的時候要是沒看到,該有多不甘啊
他覺得自己分量真重,也不枉陸淮矇騙他這麼久,卻也仍然不放心,要眼看到最後一步才確認,甚至不惜為他拖著病體,還真是看得起他
只是真可惜
遲淵目光驀然冷了。
凌秩還想再說些什麼,他實在是承受了太大的心理壓力,自知不能在此刻崩潰,他緊緊抿住唇忍耐,徑直略過遲淵,步履匆匆地不願讓旁人瞧出端倪。
遲淵目送他背影,推開陸淮臥室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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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淮身上黏膩得難受,衣衫被自己微微扯開,但腰腹那塊麻木得沒什麼知覺,他動作幅度不大。
遲淵沉著眸觸及到陸淮半露的白皙鎖骨,略微思索了會,提步到浴室接了些水,替陸淮換下衣服。
用毛巾沾了點熱水,遲淵沒怎麼照顧過人,故而沒控制好手的輕重,擦過陸淮脊背時明顯感覺到陸淮眉睫顫了顫。
可能已經全部想清楚,遲淵心緒沉靜至極,他就像是最為盡職盡責的演員,其餘的心思已經悉數消失,除卻演好這最後一場戲外,再無其他。
毛巾擦過陸淮小腹時,手腕陡然被擒住,遲淵愣了幾秒,唇角揚起盈盈笑意,目光粲然道:「你醒了?」
陸淮手都在發抖,努力緩解著恐懼,他嗯了聲,直到再三確定遲淵沒有任何惡意,才鬆弛了神經。
他低眸瞧見自己衣衫盡褪,唯有被子覆在上面,而身邊只有遲淵,是誰做的不言而喻。
陸淮側眸,視線落到遲淵手上,看到擦拭身體用的毛巾。他裹住被子,伸手要接過:「我來吧」
遲淵沒應。
他噙著淡笑,鳳眸內斂著:「又不是沒『坦誠相待』過」
「再者」,他適時換上副擔憂神色,「你腰才用了藥,就別折騰了」
陸淮低眸看自己被握緊的手,指尖微蜷,一時之間有點晃神。
他神色略微有點複雜,眉宇輕蹙著,似乎想要問什麼又緊緊抿住唇。
最終他什麼也沒說,只側過身,埋頭於枕間,近乎是給予了遲淵一種默許。
陸淮半闔上眼。
或許呢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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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淵替人換上乾淨的睡衣,手指滑到陸淮腫脹的膝蓋時卻又頓住,緩了半秒,才繼續動作。
而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