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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通抱怨「行雲流水」,一聽便知積怨已久,成曄聽得好笑:「行了行了,也比罵了,多少也有咱們作孽的因素在,遲淵總不能放在沙發上躺著吧多少給他找張床」
「不用」
聲音喑啞,遲淵低聲咳嗽,才算是清亮些。一直聽到外邊聲音吵吵嚷嚷,他自己抓住意識,便著急醒過來,剛睜開眼便聽到成曄所說的話。
因這周身乏力的感覺,他微微皺眉,扯到額頭的傷,勉強回憶起前後始末。
自己竟然是直接暈過去了麼
自嘲地勾起唇,怕剛才嗓子太啞,沒說清楚,又一次重複:「不用床,開點藥就行,我還得」
話說到一半,遲淵抿住唇,沒再繼續。
但在場兩位大多都明白他意思,不就是還得照顧陸淮麼?
凌秩扶額,自知多說無益,卻還是沒忍住提醒道:「你現在發燒了,還照顧個什麼?你不怕傳染啊!也不想想,陸淮這身體能遭得住這病?」
話語裡勸說的意味很明顯,遲淵順著意思想想,鳳眸尖銳的目光稍微柔和點,他垂下眸,不甚在意地表示:「最快什麼時候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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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頑不化。
一直沒說話的成曄在心裡腹誹,但到底是沒敢說出口。
「你早點治好不行嗎?況且,你額頭上那傷害有點嚴重,確定不住院觀察下?這可是直接暈過去了啊,遲淵?!你什麼時候這狀態!」
遲淵沒搭腔。
凌秩大概算是和遲淵沒什麼關係的「局外人」,看著成曄和遲淵兩相僵持也不好說些什麼,當然主要也是他心向著陸淮,怎麼比較,也覺得遲淵這樣算不得慘,於是他打了聲招呼,便藉口出去拿藥,給兩人彼此交流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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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合上的聲音是沉寂裡的唯一聲響。
成曄煩悶地抬眸瞧了不為所動的遲淵一眼,頹唐地揉揉頭坐在旁邊,開始碎碎念:
「怎麼回事啊你至於突然從渣男變情聖?先顧好自己啊!不然到底誰拖累誰,還說不定呢!」
「渣男到情聖?」,遲淵敏銳地抓住字眼,重複了一遍,隨即斂眸,自嘲地笑笑,「諷刺到位」
成曄自知失言,訕訕地揉了下頭髮,說話的聲音都輕了不少:「這也不是重點啊」
「我沒事。」,遲淵低咳幾聲才緩緩開嗓,「也不是逞能,我自己身體自己清楚。」
說著,他似笑非笑地揚起眉,眸色卻沉著:「換個話題吧,我記得你之前跟我說過陸淮喜歡我?怎麼得出來的」
他只是想看看旁觀者有多清,他又錯過多少明瞭心意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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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遲淵冷/泠泠的目光盯著,成曄下意識嚥了口唾沫,他現在也是不知道自己當初怎麼敢對著遲淵說這話的,但是陸淮攔著他這件事,他是不是可以原原本本不夾雜任何情緒的說一說?
他垂著頭老老實實地回答:「我哪裡知道啊?只是某種感覺罷了但那天你失戀喝酒,陸淮不是給我發訊息讓我多照顧照顧你麼?我就說說看嘛但你當時不是覺得陸淮是在挖苦麼?這確實也可能」
成曄聲音越來越低,他磕磕絆絆地繼續說:「但事後,陸淮警告我,別讓我說多餘的話。」說到這,他抬眸瞧了遲淵一眼,試圖能從對方神情中看出些什麼。
「這樣」
遲淵挑起唇,模樣卻不像是在笑,他掰著自己的指尖,心緒雜亂著瘀滯在胸口,壓得心臟疼,他用力地呼吸著,才覺得這種感覺稍微淡了點,但還是梗住,讓他難以動彈。
成曄瞧見他這幅模樣,有些欲言又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