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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鳶兒的舉動,風筏上也未必沒有識得齊州文氏的人,傳出去壞了鳶兒聲譽就不好了,先一步放出訊息去,索性把這孽障鬧出來的事挑破了,省得以後有人藉此攻訐。”
她這樣說,就是要先一步把文鳶和旁人起衝突捱打的事傳出去,至於怎麼傳,那必定是極力削弱文鳶的錯處,把責任推出去。傳開來就變成了文鳶佔理,而她這個親生母親毫不護短責罰女兒,也是公正賢德的表現。
文娘子低眉應下。
她是文夫人鄭道容身邊頭等親信,這等事做來駕輕就熟,甚至都不必仔細思忖,只循著舊例吩咐下去即可。
但不知為什麼,這一次文娘子領命時,心底隱隱生出些捉摸不透的不安來。
小廳內,慕容灼走到景昀身後,低頭看桌面上鋪開的輿圖。
無論道殿,還是各國皇帝、各派宗主,對輿圖管控都是很嚴的。能買到這幅齊州全圖,已經是花了大價錢。至於更精確的輿圖,那就不是隻靠靈石能買到的了。
輿圖上有許多硃紅的線條,這是景昀自己以硃筆描畫的。慕容灼問:“這是什麼?”
景昀道:“這是齊國千年來的疆域變遷——現在不能叫齊國了,該稱魏國。”
齊國全盛時,疆域實在是太大了。當年齊國全盛時佔據了齊州最廣袤、最豐饒的三十六郡,另外兩個小國只能龜縮在荒僻之地,在齊國的威勢下謹慎求存。
數百年的鼎盛之後,齊國的國運似乎終於走到了盡頭,急轉直下喜迎兩代昏君,驕奢淫逸荒廢朝政,民間怨聲載道。但靠著祖宗們攢下的底蘊,兩代昏君硬是沒把國敗光。
兩代昏君之後,齊國上至朝臣下至百姓,還沒緩過氣來,厲帝登基了。
厲帝把齊國最後一點家底敗的乾乾淨淨,但幸好他死的早,齊國還沒來得及亡在他手上。最後即位的是厲帝嫡長孫,惠帝齊臻。
惠帝是齊國最後一位堪稱明君的皇帝,自惠帝猝然崩逝以後,齊國苟延殘喘內亂多年,虎視眈眈的梁國趁機舉兵攻伐。數載戰亂後,純華三年,齊國滅亡,梁國攻佔了齊國所有的領土,梁國皇帝遷都齊京,是為梁朝。
梁朝享國五百餘載,末帝昏庸無道,各地叛亂頻發。最終一支起於陵水郡的叛軍攻入皇宮,江山易主,改國號為魏,就是如今的魏國。
從齊至魏,千年間這片國土時增時減,鼎盛時如齊國獨佔三十六郡,衰落如末代梁主,淪落到只能掌控九郡的地步。到如今魏皇當政,重新劃分郡縣,共有二十四郡,相當於千年前齊國的三十二郡大小。
“不過這不重要。”景昀輕飄飄地否定了她研究整夜史書得出的其中一項成果,“師兄拜入道殿時年紀很小,他年幼時基本沒有機會離開齊國皇宮,齊臻即位後師兄偶爾回去看看,也只在固定的三四個地點停留。”
“這是第一個地點。”景昀提起硃筆,在輿圖上輕輕一點,留下一點濃郁深豔的硃紅,“齊國皇宮——現在的魏國皇宮。”
千年前景昀去過幾次齊國皇宮,即使以她的眼光來看,齊國皇宮也是非常拿得出手的。很顯然梁、魏兩朝君主對齊國皇宮同樣滿意,打下京城後他們不約而同地住了進去。
景昀道:“皇宮中或有強者坐鎮,或有皇城大陣,我們找到皇宮容易,進出不驚動任何人卻是個問題。”
她提了一句,並不多言困難,轉而又提筆在輿圖上一點:“第二個地點,我不知在不在。”
景昀凝視著輿圖,淡淡道:“這是定山皇陵,齊國曆代帝后及隨葬臣妃的埋骨地,我師兄的所有親眷,都埋在這裡。”
說到定山皇陵時,景昀有剎那的出神。
——天邊晚霞如火,定山皇陵的神殿內,江雪溪微微垂首,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