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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雨止對傅黎說:「得了吧,你的高爾夫技術確實不如吳歷,何必自取其辱。」
話裡,是毫不掩飾的熟識和親暱,不忘關心傅黎不要惹了吳歷,倒像是吳歷多麼可怕。
吳歷沒有看他,沒有說話。
傅黎卻驀然笑了起來,輕快地說:「是啊,你知道我,我對這些一向沒有天分。」
吳歷不再讓他們繼續說下去:「傅先生慢慢打,我先送他去片場。」
傅黎做了個請便的手勢,沖連雨止眨眨眼睛。
連雨止和吳歷離開高爾夫球場,司機已經在外面等著,見兩人出來,連忙打著傘迎上去。
司機先是給連雨止拿了吳歷交代的熱牛奶,才又給吳歷開啟車門。
吳歷扶著車頂,免得他撞到頭,等連雨止坐進去,才跟著坐了下來。
司機給他們關了車門,就去開車。
吳歷說:「怎麼從小於到司機,都不像我僱的經紀人和司機,倒成你私人的服務了。」
司機:……不是你讓我乾的嗎?我是怨種。
連雨止灌了兩口熱牛奶,感覺胃舒服多了,心情不錯:「你可以叫他們別做多餘的事。「
吳歷笑了笑,重複:「原來是多餘的事。」
下一刻,吳歷就靠了過來,要吻下來。
連雨止想側臉躲開,卻聽到吳歷輕描淡寫說:「電影。」
連雨止便明白,剛才球場裡那句話,口嗨爽了要付出報酬。他樂於為一時的痛快付出點代價。
這個吻比之前要兇狠得多,不是溫柔的碰觸,幾乎窒息,在唇齒入侵的緊密壓力下,鼻尖因為缺氧幾乎出現腥氣。
吳歷手擋著連雨止的頭髮,防止他撞到車窗,連雨止整個後背都抵在車門邊,密密的吻像是驟雨。
司機一直平穩開車,像是完全沒注意到後座的動靜,直到後面徹底安靜下來。
連雨止先開口:「你應該知道,我和傅黎交往過,我瞭解他很正常。」
吳歷輕飄飄跳過這個話題:「作為你和我來高爾夫球場的酬勞,你想要什麼?」
「參演《syptos》吧。」
吳歷側過頭,看著他。經過剛才的吻,兩人的臉都有些紅,他的額發略微汗濕,眼睫上翹,鼻尖微微泛紅,幾乎躺靠著後座,明明說話時沒任何表情,可就是讓人覺得可愛。
吳歷微笑地望他:「這個之前已經答應了,換一個。」
連雨止說:「就這個。」
之前吳歷的確答應了參演,但那是一時對他心軟,並不是等價交換。
連雨止想著交易結束以後,他們畢竟還是會分開,算清楚點比較好。
吳歷似乎明白了什麼,表情沒有變,平靜的神色下隱著驚濤駭浪,語氣卻溫和:「抱歉,如果剛才球場的事給你造成了困擾,我向你道歉。」
連雨止想起來,兩人分手的那個晚上,吳歷也對他說過對不起。
即使吳歷並不知道對不起他什麼。
連雨止輕聲說:「為什麼道歉?只是打個球,我還沒那麼難相處。」
吳歷望著他,坦然承認:「我也不知道,但看到你,我總覺得對不起你。」
連雨止側開臉:「宛平南路歡迎你。」
吳歷靠過來,又吻了吻他,這一次只是吻了他的臉和額頭,溫柔得不象話。
「其實我知道,」吳歷說:「但我不能告訴你。」
任誰對著年少時因為錢權分手的初戀,總有一種深深的愧疚。那種對不起他的心情,根本不受理智阻攔。只要看到他,萬種柔情,湧上心頭。
即使冷靜如吳歷,也有受其支配一瞬。哪怕這是錯誤的選擇。
連雨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