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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副導演在旁,都怕他喝醉了被人帶走還毫無知覺。
他喝酒總是很安靜,這幾個月因為胃病,醫生要他戒菸戒酒,從此做個好男孩,找個好人就……總之就是棄暗投明。
他本來堅持了幾個月,今晚又沒忍住心癢。
副導演酒量好,喝了幾杯還精神抖擻,看他才半杯就倒,就露出嘲笑表情:「這樣還喜歡來酒吧。」
連雨止不理他,問酒保要了吸管,慢悠悠喝杯子裡烈性的白蘭地。
副導演不忍直視,坐遠了一些,和他坐在一起,怕被認為是過來帶小孩子的。
「叮鈴鈴…」
吳歷踩滅了煙,隨手接通了電話,低聲說:「餵?」
「你好啊小吳,你是在南霞路附近吧?連導這邊喝醉了,你能不能送他一下?我也喝了酒,不方便。」
吳歷沒意識到自己手指收緊:「在哪裡?」
ke酒吧的酒保一抬頭,看到門口不知怎麼圍了許多人,道路堵塞了,不方便他們酒吧招攬生意,急忙走出去。
卻看到一輛車在不耐煩地鳴笛,人群好半天才在安保努力下分開一條狹窄的路。
酒保羨慕地看著那輛車,思忖自己要打工多少年才能買一輛時,車裡的人走了下來。人群又有些騷動。
吳歷直接走進來,就看到副導演在招手。
「哎,這邊。」
吳歷一眼就看到連雨止伏在桌上,已經睡過去,酒意上頭,臉上帶著明顯的紅,酣睡得好像孩童。
副導演嚇了一跳:「你怎麼不戴口罩就來了。」
吳歷冷冷道:「你帶他來喝酒?」
周圍已經有人側目,都在往這邊打量。副導演無奈道:「他自己要來。」
吳歷一言不發,走過來試著扶連雨止,但他睡得沉,毫無反應地往下滑,吳歷乾脆抱起他。
吳歷轉頭要走,看到連雨止皺著眉,大概是這會兒酒後的難受勁兒上來了,他頓住腳步,轉過頭。
副導演莫名其妙就被踢了腳凳子,不穩摔了下去,罪魁禍首身形卻還紋絲不動,毫無歉意地走出門。
雖然是連雨止自己要來,拖上的副導演。
但連雨止提議,那叫興趣豐富多彩,熱愛生活敢於嘗試。副導演竟然不攔著,其心可誅。
吳歷把後座放平,讓連雨止能躺得舒服點,隨手按開暖氣。
連雨止很快睡成一團,吳歷從後備箱拿了毯子,本來想好好蓋上,但連雨止迷迷糊糊睜了眼,清亮的眼睛和他對上。
吳歷不知怎麼地,手就縮了回來,改成把毯子拋在了他身上。
連雨止低低發出疑惑的聲音,好像完全不明白自己的處境,只是把毯子抓上去了一點。
吳歷目不斜視,坐進駕駛座開車:「我進不去你新家,你鑰匙帶了嗎?」
連雨止沒回答。
吳歷又問了一遍,才確定他是又睡了過去。
吳歷握著方向盤,過了會兒,才淡淡說:「那我送你去酒店。」
到了酒店門口,吳歷扶著連雨止下車,到前臺開房。前臺壓抑著激動八卦的表情,登記了證件就給了他房卡。
進門後,他先去打了點熱水,拿毛巾給連雨止擦了擦臉,看連雨止沒有醒來跡象,他才坐了下來。
「這樣不算出現在你面前吧。」
手機一直在響,吳歷直接關機,站起身要往外走,突然聽到裡面一陣響動,他頓住腳步,不知想到什麼,拿了個空垃圾桶就走回去。
連雨止果然迷迷瞪瞪從臥室裡跑了出來,蜷縮在沙發上面,極力靠近空調暖氣。
吳歷忘了在哪裡看到過,說人在面對太大的痛楚時,會無意識模仿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