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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呀。」

毫不猶豫的，舒令儀直接開口應下，然後邁開腿乖乖跟了上去。

沉珊珊是舒家的熟客了，小時候就經常跑來舒家和舒令儀一起睡，誰勸都不好使，只聽舒令儀的話。

而舒令儀也是非常依賴這個只比自己大一歲的姐姐，幾乎什麼事情都會和沉珊珊說。

一進到充滿少女氣息的房間，沉珊珊便拉著舒令儀去了衛生間。

直到這時舒令儀才看到自己的臉上是多麼的狼狽，眼線被淚水沖刷，直接暈染了在眼角周圍，其餘的順著淚痕留在了臉上，她現在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瘋婆子一樣。

她臉上瞬間染上緋紅，終於知道為什麼自己走出咖啡廳時路人看到自己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了。

所以說，她在沉斯墨面前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嗎？

她忍不住伸出手捂住臉，那也太丟人了吧？

「來，先把妝給卸了吧。」

爽朗的女聲響起，舒令儀的手被輕輕拿開，她看到沉珊珊手上拿著卸妝濕巾。

須臾，臉上就傳來了溫柔的觸感，涼涼的，但是很舒服。

粉底液和髒汙被一點點擦去，露出了原來白皙細嫩的肌膚，沉珊珊紅唇輕啟，終於開始進入正題。

「小令儀，告訴姐姐，今天怎麼這個樣子了，你是不是哭了？」

原本舒服得閉上眼睛的舒令儀猛地又把眼睛睜開了，心虛得不敢看她的眼睛，於是盯著她的裙擺，小聲地囁嚅著：「珊珊，有這麼明顯嗎？」

「你說呢？」

沉珊珊眉眼帶笑，一臉的意味深長，「閉上眼睛。」

「哦。」

舒令儀乖乖閉著，手指捏著沉珊珊裙子的一角，感受到眼睛上的冰涼之後，她緩緩開了口。

「珊珊，我有喜歡的人了。」

「哦。誰啊？」

「是墨墨。」

「你說什麼？？？」沉珊珊手上的動作猝不及防的一頓，眼皮狠狠一跳，眼裡滿是震驚。

震驚歸震驚，但她不忘拿過洗面奶，搓出泡泡後往舒令儀臉上抹去。

她努力消化著自己剛剛聽到的話，然後認真地盯著舒令儀，「我哥他知道了嗎？」

「我沒有告訴他。」舒令儀晃了晃腦袋，臉上的泡沫有些也隨著她的動作被甩了出來。

沉珊珊挑眉，拿過熱毛巾幫她把臉上的泡泡擦去，「為什麼？」

她記得舒令儀以前和她說過，她說她要是有喜歡的人了，一定會第一時間向他表達自己的心意的。

為什麼？舒令儀有些失落地垂下眸子，往裡的甜糯的嗓音也跟著染上了傷感，「因為墨墨有喜歡的女孩子了他們兩個已經在一起了，我這時候和墨墨說，他會很為難的。」

「他親口和你說的嗎？」

「一開始是我聽到他和別人說的，後來我問他，他也承認了。」

「不會吧？他喜歡的不就是」

知道沉斯墨心思的沉珊珊正要幫他解釋，但突然又停了下來。

沉斯墨喜歡舒令儀的事她早就知道了，所以舒令儀很有可能是誤會他了，只要她幫忙解釋清楚，他們可能就直接在一起了。

不過——誰讓她哥從小到大都一直欺壓她，哼，她不幫他解釋了，讓他慢慢追吧，她家小令儀，可不能就這麼便宜了這個大魔王。

看著說話說了一半的沉珊珊，舒令儀不自覺歪了歪腦袋，「珊珊，你是知道墨墨喜歡的女孩子是誰嗎？」

「咳咳，我不知道。」沉珊珊清了清嗓子，「我怎麼可能知道我哥喜歡誰呢？他平日裡總是神神秘秘的。」

話落，她又攬過舒令儀的肩膀，帶著她往外走，語重心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