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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蕪外婆就是胃癌,所以大腦暈乎乎的時候,聽到「胃病」兩個字,表現出抗拒的神態,甚至還想把馳珝從自己面前推開:
「你好煩啊!我不想吃。」
馳珝臉色不好看,按照他的性子,他是想發脾氣的,但是看在周蕪還是一個病人,把他的壞脾氣全部嚥了下來。
馳珝強行的把周蕪抱在懷裡,好說歹說餵了一些粥,那膩歪的勁兒,讓艾里斯感覺自己是千瓦的大燈泡。
艾里斯鬱悶地離開大廳,跑到陽臺的一個小角落裡給窗臺上半死不活的多肉澆水。
原本的主臥,被兩個人弄得一片狼藉。馳珝抱著周蕪朝著乾淨的客臥裡面走去,溫和的把他抱上床,蓋嚴實被子。
幹完這些事之後,馳珝就要匆匆離開這裡,他這些天是要忙一些,還特意囑咐艾里斯留在這裡照顧周蕪的起居。
這個時候,鐘點工蘇姐的早餐做好了,看著馳珝正站在玄門關換鞋,開口道:「馳先生是要去上班嘛?早餐已經做好了,再忙也要吃早飯,多多少少吃點再走吧。」
馳珝頭都沒有回,趕時間徑直走了出去,隨口回了一句:「不用了。」
目睹全過程的艾里斯,十分看不慣馳珝這樣的行為,鄙夷道:「真是雙標啊!剛才是誰教育別人不吃早飯容易得胃病的?」
忙碌了一早上,做出了一整桌豐盛的早餐的蘇姐目光落在了艾里斯身上,熱情道:「哎呀,洋先生吃了早飯沒?」
「啊?」
艾里斯盛情難卻,被蘇姐按在了餐桌前。
————
周蕪真的是累極了,他感覺他睡了好長時間的覺,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感覺人全身上下的骨頭都像是散架了一般,微微抬腿扭扭胳膊,感覺全身的零件都像是生鏽了一般。
周蕪意識漸漸回籠,先去廁所放了水,然後站在洗漱臺前面洗了把臉,才真真正正的清醒了過來。
只不過,他的目光定住了,落在了洗漱臺前面的鏡子中人影上,他看到他的脖頸全都是紅痕斑駁的草莓。
周蕪愣了愣,然後抬手掀起自己的睡衣,睡衣下面的肌膚也沒有一塊好肉,有吻痕有牙印……
僵硬在原地的周蕪,也緩緩感受到了自己下身的撕裂疼痛感,這個疼痛說實話不算太疼,他之前無意識地忽略了這疼痛……
救命啊,老天爺啊,他這是怎麼回事?一夜情這麼狗血的劇情套路居然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那個睡他的人又是誰啊?
周蕪在分化發情期前,是處於高燒狀態,發情期結束的最後一天也發了一場高燒。
他發情期間,雖然有混沌的意識知道自己面前的人是馳珝,但是那個時候他的所有動作語言都是不受自己控制,全部都是在自己的慾望之下進行的,有點像處於醉酒意識一樣。
而兩場稀里糊塗的高燒,他在高燒的時候也做過零零散散不少的夢,把他的記憶弄混了,他不知道哪些事是他做夢夢到的,哪些是真實發生過的。
所以他現在清醒過來,努力回憶著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只記得自己好像是分化成了oga,周蕪伸手朝著自己的後頸摸去,透過光滑乾淨的鏡子,看到自己後頸的腺體已經被人咬破了,上面呈現出暫時標記的模樣。
周蕪:!!!
誰把他臨時標記了?
完了完了,一朝馬失前蹄,把自己稀里糊塗賣了。
周蕪雙手撐在洗漱臺前,腦海里一萬個想法掠過,他無意識咬著嘴唇,強行消化著這巨大的資訊。
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到底幹了什麼?
周蕪記得他分化成了oga,好像是進入了發情期,躺在柔軟的床上,身體縮成一團,有一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