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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銘為了他任性的要求冒著隨時可能暈厥的風險來現場看比賽,自己居然還往他傷口上撒鹽?
可他又不肯承認,捧著手機小聲道:「要不是他甩了我一巴掌,我也不會說這種話。」
「你也不想想自己的小狗爪碰到他哪兒了。」潘立書走回來,雙手環胸,「更何況他還是是個精神病人……」
杜清劭本來在低頭打字,聽到精神病人幾個字,突然捶了下凳子,抬頭厲聲警告:「不許這麼形容他。」
潘立書一時語塞,只能瞥了眼螢幕,轉移話題:「你在幹什麼?」
他摁了下鎖屏鍵:「不關你的事。」
不過對方也能猜到一二,囑咐道:「現在留個言就行。這種病發作一次要消耗不少精力,讓他休息幾天,你也準備明天的表演滑吧。」
「知道了,我有分寸。」杜清劭起身去整理揹包,看到那盒撕開的濕巾紙,疲倦地嘆了口氣,掏出手機反覆看了幾遍,把「英語滿分作文」發了過去。
有一說一,讀高中這幾年沒白幫李華寫信。
不過對方並不線上,他盯著螢幕看了幾秒,把手機揣進了兜裡。
因為取得了男單第三的成績,明天他還會參加閉幕式前的表演滑。這賽季他並沒有特地為表演滑編舞,直接沿用了青年組最後一賽季的短節目——《愛是慢慢成熟的》。
這首曲子選自經典音樂劇歌劇魅影的續作《真愛不死》,在劇中是法國女高音名伶克里斯汀時隔10年再度登臺演唱的曲目。因為那時杜清劭年紀尚小,最後編舞老師還是決定選一首女高音來描繪成長式的愛情。
到晚上洛銘還是沒回訊息,杜清劭暫時也沒有睡意,又坐在床裡把原版音樂劇翻出來看了一遍。沒當花滑運動員前,他幾乎是文學絕緣體,這幾年為了表演節目,倒是看了不少中外名著、音樂劇和電影。
看的時候他全場心不在焉,隱約想起當年和編舞老師老師的對話。
彼年15歲的小杜崽子瞪著充滿求知慾的眼睛,似懂非懂地聽完了老師對愛情的見解,最後得出結論——人類的感情真複雜,談戀愛還不如滑冰。
現在想起這些話,他總覺得多了些特別的感覺。臨睡前又檢查了一下社交軟體,確認洛銘還是沒上線,才關燈鑽進被子裡。
晚上睡得還行,但洛銘遲遲不回訊息,他時不時就想起那件事,表演滑的時候態度也有些敷衍。
葉飛鴻雖然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還是能看出他狀態不對,下場後把他拎到旁邊,耳提面命地說了一通。杜清劭不想和他多說,以昨晚沒睡好為藉口整理東西回了酒店。
酒店的安保輪班,刷卡進去時又遇到了短節目結束那晚給洛銘開門的那人。因為他體型偏胖,下巴還有一顆很明顯的痣,杜清劭當時就記住了長相。
在門口站了片刻,他還是決定不放過任何機會,找那人套話試試。
「hey,這位先生」他熱情地走上前打招呼,「請問你會說英語嗎?」
保安轉過頭,笑了笑,幹練地回以標準的英文。
到底是大酒店,就連保安都會幾國語言。杜清劭在心裡給這位仁兄點讚,先出示了自己的參賽證明,試探道:「請問你認識盧米·瓦瑞斯嗎?他是我的編舞老師。」
保安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隨後恭敬地笑道:「當然,他是我們老闆的侄子。」
「哈?」杜清劭愣住。隨後的十分鐘裡,小杜同學的世界觀被徹底重新整理了。
據保安介紹,瓦瑞斯家族早年以石油礦業起家,經過一百多年的發展,後代開枝散葉,北起芬蘭赫爾辛基,南至西班牙馬德里,家族企業遍佈半個歐洲。
而洛銘這一支從事的就是體育博彩行業,甚至還是本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