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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站比賽進入尾聲，最終的晉級名單也基本塵埃落定。他雖然發揮得不錯，但能否進前六依然充滿懸念。如果小分相加沒能超過這位選手，那麼……

杜清劭的呼吸突然亂了一下。

初次登上成年組的舞臺讓他看到了無限可能與挑戰。無論如何這都是一次特別的經歷，但如果真的作為第一替補出局，他覺得自己肯定會找個沒人的地方難受很久。

洛銘能感受到他瞬間流露出的緊張，剛想開口安慰，就見他把柯基丟給自己，轉身從包裡取出一本厚厚的筆記，熟練地翻到夾著書籤的一頁。

「嗷嗚！」小柯基不明所以地叫了聲。洛銘安撫地拍了拍它，偏頭悄悄打量了一眼。

頁面上寫滿了工整的字母和數字，應該是選手的姓名縮寫和比分。左邊還有一欄加粗的中文標題，羅列了兩套不同的節目編排。

正是法國站自由滑那場為了逆風翻盤，擅自主張的改編。

洛銘只看到幾個用記號筆加粗的大字。

1不要緊張

2合樂

這是他經歷失敗後寫給自己的tip，也是他對於所愛事業的百分尊重。

而此刻，向來以數學為傲的杜清劭正暈乎乎地算著秉軸持鈞的最後分數。片刻，他合上筆記輕輕吐了口氣。

「怎麼樣？」/「我就說吧……」兩人異口同聲。

洛銘見狀配合地閉上了嘴。杜清劭停頓片刻，抬頭看向他時眼神已全然變了：「我說過吧，既然想做夢，就把夢做得大一點。」

「所以……」

「終有一天，屬於我的掌聲會比他的更加響亮。」聽到電視上觀眾送給冰室的掌聲，他似笑非笑地打斷。

洛銘先是一愣，聽明白他的意思後，肯定地點了點頭：「恭喜。」

「僅此而已？」他顯然不滿足，探身撐住沙發扶手，狡黠地斂起眸子，湊近說，「不打算好好恭喜下你的得意門生嗎？」

洛銘被弄得臉上一陣熱，只能偏頭錯開眼神，攬住他的肩，清晰而短促地發出一個單詞：「felicitations（恭喜。）」

杜清劭聽不懂，突然瞪大眼：「喂，說人話！」

「我說的就是你最想聽的話。」

「我不信，別以為比我多會一種語言就可以隨便罵人。」

「那你也可以比我多學一門外語啊。」他不置可否。

剛才還激動得心臟怦怦跳的小崽子瞬間冷靜了下來，氣急敗壞地揉著夾在兩人中間一頭霧水的小柯基。

「嗷嗚……」肖恩無辜地奶叫了一聲。

第28章 「都是我的錯」

隨著場上的歡呼和掌聲，本賽季大獎賽的晉級名單也塵埃落定，將於一週後的瑞士蘇黎世進行總決賽。

和洛銘拌完嘴，杜清劭又被小獎牌的頒獎典禮勾去了眼神，抬頭看著螢幕，一邊沒輕沒重地揉著小柯基圓滾滾的屁股。

「你輕點抱。」洛銘見狀皺眉，探身拍了下他的肩，但杜清劭不肯放，把狗崽兒擱在大腿上，吹著口哨晃動起來。

於是當管家帶著潘立書參觀完二樓後，在樓梯上目睹了兩人師生和睦的「溫馨」場景。

聽到腳步聲，洛銘下意識回頭掃了眼，又把目光拉回眼前：「你們隊裡肯定有安排，時間不早了，抓緊回去休息吧。」

杜清劭還沒玩夠，看了眼表，悻悻地把它還到洛銘手裡，起身捋掉狗毛扔進垃圾桶，熟絡地彷彿在自己家中。

「確實，這樣的話我明早就要走。」清理完畢，他轉身看向洛銘，指了下桌上那袋價格不菲的零食，沒心沒肺地道別，「買給你和肖恩的東西記得吃。」說完還和正在下樓的隊醫交換了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