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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漠好像遇到什麼可樂的事兒:「可能是你不招人待見吧。」
兩人走到走廊,裴途也顧不上細究李漸冶對他的態度,面對面握上李星漠的手臂,認真地說道:「徐寫易不是我的前任。是他跟你說的?前任?他還跟你說什麼?」
李星漠腦袋歪一歪,他剛才一直避而不談,是因為不想吵,但是很明顯裴途不知道收斂,他簡單地說:
「你在慌張什麼?他能說什麼啊。而且他不說,我不會跟紀鎧打聽麼?」
知道你們淵源的人,你從來沒想過讓我避開啊,你現在究竟在慌張什麼?
裴途張嘴結舌,李星漠終於最後一點耐心告罄,聲音又輕又靜:
「徐寫易不來找我,我就不知道他嗎?
你的手機桌布是他,工作室電腦桌面是他,所有密碼都是他生日。
我倒很想不知道,我能嗎?」
裴途嗓子發乾腦子也沒轉過來:「你看見瞭然後去問他?他說的?」
李星漠平靜的注視幾乎使他慌亂,又顫巍巍地問:「要不就是紀鎧說的?」
「裴哥,」昏黃的走廊燈裡,李星漠笑一笑,「用得著麼,就我倆這聲音,就合約裡要求我必須叫,誰能不知道?」
裝什麼啊,沒勁。
第二十八章
歸根結底,李星漠是怎麼知道的。
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在這段關係裡扮演的角色的?
那是兩年多前的事情。
那個時候他剛剛跟裴途滾到一張床上,稀里糊塗簽一個什麼合約,他當時剛剛經歷第一次,有些發燒,昏著腦袋想,是不是明星名人談戀愛是這樣的,跟嫁進或者入贅豪門一樣,要簽婚前合約?
前後翻一翻,只是一些約束。
諸如合約期間不能和他人有□□體關係,他想,這不是最起碼的麼?兩個人在一起,當然首要是忠誠,當然不可以出軌。
隨後又有什麼關係保密、不能公開等等。
他又想,是呀,裴途功成名就,他也已經半隻腳踏進名利場,不是那麼好公開的。
然後又有一條,不談婚姻。也是應當的吧,不受法律保護啊。
然後讀到一些條款,就有點怪怪的,臉上額外燒一分紅,這些條款都是和那事有關,未免太過詳細,其中就有一條,要他必須出聲。
再遲鈍的人,此時也能讀出字裡行間寫滿的三個字:不對等,這是一份不對等的合約。然後李星漠看見合約末尾的一條,很短就兩個字,無愛。
無愛。
所以,那時的李星漠意識到,裴途和他簽的不是戀愛合約,而是、而是什麼?這算什麼?包養合約?他不知道。
他那會兒是真的不相信,不敢相信,為什麼對他那麼好的一個人,原來只是想包養他?裴途想要他,但是不想愛他,為什麼?
一時半刻,他沒機會知道。
因為即便是有這份令人疑竇叢生的合約,那個時候裴途和他,在他看來,只有甜蜜。裴途會關心他,會手把手帶他見各種編曲老師、厲害的樂隊,會吻著他的脖子說漠漠你的聲音真好聽,我好愛。
更別說那事。
在裴途之前李星漠沒和人上過床,沒嘗過情愛的滋味,甫一品嘗到佑體的極致快感,是他從來難以想像的,兩個人一見面就是那種緊貼的淋漓的瘋狂,令人沉迷。合約裡寫的分明是無愛,但是激情和愛情一字之差,可見某種程度上兩者可以媲美。
甚至可以互作代償。
要到很後來李星漠才能知道,他體會的是愛情,但裴途在他身上攫取的只是激情。
這個「後來」是什麼時候呢?
他們在李星漠畢業前也就是五月份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