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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都濕淋淋的,夜裡的風一吹就能引得青年的一陣顫慄。
傅承抬手將青年頭髮滴落至臉頰的水珠抹去,輕聲:「沒事了。」
說罷就起身將青年抱起,抬腳緩步向光源處走去。
懷中的溫渡動了一下,傅承以為是又按到了什麼傷口,剛準備將人放下,就見溫渡將頭埋進他的頸窩,咬住了他的衣領。
傅承一愣。
溫熱的水珠滴落在他的胸口,眼淚在此時就像是巖漿一般地在面板上灼燒。
同時心臟也傳遞過來刺痛。青年早就在好久之前滲入到他的心臟之中,在每一處都肆意地留下了自己的痕跡。
全身都濕透了,溫渡一直在發抖,傅承只能加快了腳步,向亮著光的地方走去。
至另一側岸上時傅承與那站在水庫前,單手持著檀珠的唐裝男人對視。祁東笙面上常帶著的虛假笑意又重新掛上了臉,視線冷冷地盯著他懷中的青年。
猩紅色的液體早就浸透了檀珠,滴落至地面,隨即很快隱入雜草間消失。
祁東笙視線落在被抱起的青年上,隨即上移,和同樣落水的男人對視,兩人沒有說話。
傅承看著那人眼底的森冷與警告,環抱住青年的手更緊了些,抬眼與祁東笙無聲對峙。
片刻後,祁東笙終是轉過身,招來一人在前為他們帶路。
「送他回去。」
……
溫渡意識恍惚間只感覺身體又痛又冷,被人帶去了什麼地方也不知道。
「好了,別咬了。」
將青年塞進寬敞的汽車後座,傅承拉上擋板,手指輕輕扯了扯自己的衣領。
車內空調開的很大,一進車內就感覺暖意撲來。
溫渡聽話地鬆開口,像個玩具木偶一樣任由男人擺布,用乾淨的毛巾將他的頭髮擦拭的半乾。
「抬手。」
先前看不出來,將溫渡濕透的衣服脫去後才能看到裡面掩藏的青紫。
全身上下幾乎沒有玩好的地方,脖頸和後腰上還有傷口,刺目的痕跡讓傅承幾乎控制不住的那心底冒出的怒意。
另一側的車座上放著乾淨的衣物,將溫渡擦乾換好衣服後傅承才開始收拾自己。
先前的拖延時間是有效的。
大概是這邊的人實在是按捺不住,連續發了幾條資訊脅迫,才讓他們得到了溫渡手機的定位。
找到定位時他們就開始行動,飛速向著定位地點開始營救計劃。
傅永寧手裡有對付此項營救的專業團隊,行動的動靜不大,並沒有被任何人察覺。
在已經緩緩潛入敵方營地時發現溫渡被人拖走,離開了此地,轉至另一處。
後方指揮傅永寧當機立斷留下大部分人在營地,少部分跟隨車輛,來到了後山的水庫。
即使在溫渡被投入水中,趁著那群人放鬆警惕的一瞬進行武裝壓制,再從水中救出溫渡是計劃的一環,但當他看到那個在麻袋中不斷掙扎的青年落進水中的時候心臟還是有一瞬的失拍。
營救計劃中傅永寧安排有三人已經提前入水等待救援,可在那個時候卻是身體比大腦動的更快,在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在水中,和其餘幾人的協同下將青年從口袋內拉出。
傅承換好衣服扣上領口的扣子,看著自己有些微顫的手指。
直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身側的青年似乎一直都注意著這邊的動向,見他換好衣服後就小心翼翼地蹭了過來,依舊微涼的手指勾了勾他的左手掌心。
傅承用手掌將溫渡的手包裹住,熱意自掌心源源不斷地傳遞過去。
好像活過來了。
溫渡縮在柔軟的座椅上,看著另一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