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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訓練生活相較於之前也沒有太大差別,對於他而言只有地點上的變化,從北京的雪場轉到了崇禮的雪場,他們會一直在這裡訓練到雪場裡的雪融化。
大跳臺的專項技巧訓練與平行大迴轉就完全不同了,需要從最基礎的空翻轉體練起。杞無憂從小就練把式,空翻對他來說實在太小兒科。前後側空翻,哪個角度都輕輕鬆鬆不在話下。這些動作他在平地上輕輕鬆鬆就能做出來,但穿上雪板固定器,在飛躍大跳臺時做又是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只有空翻還遠遠不夠,還要加上轉體以及抓板動作。
空翻的發力方式也和在平地上做完全不一樣,難度很大,很難,容錯率極小。從起跳到落地,每個過程都不能出現一丁點的差錯。
整整一個月,杞無憂幾乎都在重複這種機械性的練習,上午練體能,下午練技巧,一遍又一遍,直到產生肌肉記憶。
隊裡高薪聘請來的外教,來教新入隊的小隊員練基礎動作實在是大材小用。
好鋼要用在刀刃上,換而言之,現在的杞無憂還沒有被徐槐親自教導的資格。
杞無憂在隊裡的年齡雖然不大,但他接觸單板滑雪的時間太晚,只能玩命追進度,付出比別人多出百倍的努力。
在雪場裡練動作摔跤是常事,當時沒有感覺,然而到了晚上,有時躺在床上睡著了都會被疼醒。杞無憂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他心裡唯一的念頭就是想如何有質量地完成每一個動作,如何提高成績早日進入a隊。
集訓隊的生活訓練區與雪友的遊玩區涇渭分明,隊裡給隊員們單獨劃了一棟樓用作宿舍樓,配備了專門的室內訓練館,此外還有運動員專用纜車。
訓練時,杞無憂會和不熟悉的隊友一起坐同一趟纜車上山,偶爾會想念和徐槐一起坐纜車,一起爬山滑野雪的時候。
杞無憂眼神放空地望著一座座被積雪覆蓋的山綿延相連,在視野裡緩慢移動。
如果這個時候,旁邊沒有人說話就更好了。
「反正我覺得外教也就那回事兒吧,你看這次比賽,不也是一個進決賽的都沒有嗎?在家練得再好有啥用,出去跟那些國際高手碰一碰就全完犢子了……」
王飛躍自說自話慣了,也沒想得到杞無憂的回應。
「技不如人而已,跟外教有什麼關係?」杞無憂淡淡反問。
「我就是看不慣他們捧那幾個外國人捧得跟什麼似的,崇洋媚外!尤其是捧那個ryan……」
杞無憂側過臉瞥了他一眼,眼神冷颼颼的,王飛躍察覺到他的不悅,立刻噤聲。
杞無憂冷冷道:「等你有機會被外教帶訓了再說吧。」
「說得好像外教已經教過你了一樣……」王飛躍弱弱道。
杞無憂懶得再搭理他,轉而冷靜地想,在纜車上能打人嗎?
作者有話說:
腥風血雨指的是,弟弟險些又要跟人打架,但是並沒有真的動手……因為徐槐要回來了!
第38章 少做夢
平心而論,王飛躍這人還可以,算不上討厭,除了嘴有點碎。他是從u池轉項過來的,動作基礎很好,體能上也有優勢,目前在b隊裡的成績是最拔尖的,日常訓練中隊友問他什麼問題他都會很積極地回答,還會時不時幫別人糾錯。
他平時愛怎麼嘴碎杞無憂管不著,但杞無憂不能接受別人說徐槐一個字的不好。
杞無憂向來不屑於掩飾情緒,所以直接把對這個話題的反感寫在了臉上。王飛躍也不是傻子,不會連這都看不出來,被他吃槍藥似的懟了兩三句,隱隱意識到了問題所在,於是就不再繼續說這個了。
但心裡難免有些犯嘀咕,平時也沒見杞無憂對那些外教有過什麼狂熱崇拜的表現啊,怎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