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杞無憂面無表情地盯著鏡子,有點想給鏡子裡的自己一拳。
洗了一個很長時間的澡,在瀰漫的水霧中思考一些哲學問題,解決一些生理問題。
最後沒有完全解決,杞無憂只好把水溫調冷,洗了個冷水澡出來。
終於沒有了那種飄飄然的感覺,但雙腳踩到地上仍沒有太多實感,他發了一會兒呆,又彎腰把那個滾到床邊的娃娃撿了回來。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衝著一個娃娃發火。
可能是娃娃長得太醜了吧,醜到他了。
可這是徐槐親手抓到送給他的。
「對不起。」杞無憂沒什麼誠意地給娃娃道了個敷衍的歉,又把它塞進被子裡,給它蓋好被子,只露出半顆綠色的腦袋。
這樣看上去比剛才順眼多了。
他足足欣賞了好幾分鐘才出門訓練。
作者有話說:
最近開始忙了,更新都會比較晚,追更的朋友可以明早看
第50章 最近經常夢到你
十六七歲的男生,性意識已經懵懵懂懂地開始覺醒,有一個幻想物件似乎不足為奇。
杞無憂在這方面並不算熱衷,過於旺盛的精力平時多半都發洩在訓練場上,晚上回到宿舍往往洗完澡倒頭就睡,最多也就是再看會兒技術分析影片,完全無暇想其他的事情。
以往他做類似的夢,夢裡只會出現一些模糊破碎的畫面,猶如蒙太奇影像,迷離而恍惚,又彷彿一場夜間降雨,醒來了無痕,不會記得清具體內容。
杞無憂過去從未在這種夢裡夢到過清晰、具體的人。
然而這一次,他夢到了徐槐。
這場荒唐的夢境像一場默片,本身是沒有任何聲音的,但卻有著異常清晰的畫面,從視覺到觸覺,感官動物的能力得到最大呈現,一切都如同身臨其境。
夢裡起初只有杞無憂一個人,他獨自站在一間空蕩蕩的黑屋子裡,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也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
就這樣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直到徐槐出現。
不知何時,徐槐悄無聲息地來到他夢裡。
他注視著杞無憂,嘴唇動了動,好像說了些什麼,而後抬起手,輕輕按著他的肩膀,將他往後推。
大腿撞上了什麼東西,條件反射地坐了下來,杞無憂這才意識到,他背後有一張硬邦邦的床。
是……那張按摩床。
黑暗褪去,隨著一縷燈光的出現,周圍的場景逐漸從朦朧變得明晰,杞無憂終於看清楚,這是一間只有他們兩個人在的按摩室,徐槐就在他眼前,身體緊挨著。
杞無憂感覺到自己嘴巴張開,發出模糊的音節,從口型分辨得出來,像是在叫「槐哥 」。
他明明是聽不到任何聲音的,卻又好像可以聽到徐槐在他耳邊低低地笑,嘴唇張了張,說了些什麼。
杞無憂很熟悉徐槐的笑聲是什麼樣的,溫柔、清冽,像泉水般悅耳,在透明的空氣裡流動,倒灌進他耳朵裡。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在這樣的場景中,徐槐究竟會說些什麼。
他的聲音應該與往常一樣,是平緩的、柔和的, 卻又有一些微妙的不同,帶著若有似無的沙啞,低沉而有磁性。
徐槐扶著他的腰,手上的動作越來越用力,炙熱的手掌在他勁瘦的窄腰間遊走,緩慢滑至下腹。
被觸控過的面板感覺到一陣難消的灼燙感,杞無憂的呼吸不知不覺間急促了起來,越來越深,越來越重,快要喘不過氣。
徐槐俯身靠了過來,帶著一種他身上特有的薄荷柑橘的香氣,像無聲飄落的雪花一樣,溫柔地拂過杞無憂的臉頰。
幾乎沒有任何思考的餘地,杞無憂便下意識地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