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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穹。」
秦宇上前一步,眼裡流露出殺意:「你逃不掉了。」
四方塔已經派人陸續趕往這裡,他們現在的任務就是儘可能地拖住這個自投羅網的人,等大部隊來臨,這人註定是有去無回。
但眼前的人卻根本沒把他的話放在眼裡,甚至還帶著嫌棄的眼神搖了搖頭:「同樣是a級哨兵,你怎麼還沒蕭時辰一根手指頭好看。」
「長得未免有些太磕磣了。」
「會有嚮導喜歡你嗎,你不會孤獨終老一輩子吧。」
在場所有人都沒有實際跟齊穹有過交流,本以為是個十惡不赦,殺人不眨眼的惡性哨兵 ,都已經準備在秦宇一聲令下圍上去了,卻又被齊穹這一頓沒有什麼營養的垃圾話輸出給整得沒有了方向。
秦宇自己也被說得開始懷疑齊穹這葫蘆裡是不是還賣著什麼不為人知的藥,不敢輕易上前:「你……」
「怎麼了,不承認嗎。」
齊穹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像是好心的大哥哥建議道:「你要是也搗拾自己一下,你也能找到物件滴。」
「當然,再怎麼搗拾都還是比不上蕭時辰的。」
「你和蕭時辰是什麼關係。」
秦宇被這番無厘頭的言論搞得煩了,精神力徒然釋放,襲向前方的同時也被抵擋了回來。
齊穹單手插著兜,處變不驚地站在原地,對他的問話還「咦」了一聲,揚著嘴角說:「我還以為我倆關係已經很明顯了。」
「他是我的追隨者啊。」
「他可…愛死我了。」
北方塔中心大樓的頂樓上,一位嚮導跌跌撞撞地從樓梯口逃出來,個人終端上始終顯示著:正在呼叫中,五個字不斷地閃動著,卻無人接聽。
他心跳得越厲害,身後樓道里的腳步聲就越來越接近。
「咣當—」
反鎖上的門被人從外一腳踹開,先進入眼簾的便是那隻指尖帶血的手扒在門邊,隨後是隻沾滿灰塵的作戰靴,最後那個嚮導的視線落在了那張如死灰般哨兵的臉上。
從沒有過那個覺醒者感如此大膽,孤身一人闖入任何一方塔的中心大樓。
蕭時辰還是頭一個這麼做的。
跟不怕死一樣,無止盡地釋放自己的精神力壓制著所有前來攔截他的覺醒者,一步一步,一層一層尋到他要找的目標。
他臨時起意,多加的一個人選。
「蕭時辰!你敢殺我!我可是北方塔的首席嚮導!你敢殺我!」
胡文林無路可退,身後就是一片高空,只要他再往後退一步就會徹底失足掉下去。
但蕭時辰此時此刻手中空無一物,就只是慢慢靠近他,像是在動物園裡瀏覽的旅客看著籠子裡被關著的動物拙劣地表演著。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嚴綏安!是嚴綏安派你來殺我的!」
胡文林被逼地跌坐在邊緣,面目猙獰,他的臉是透過手術之後二次修復的,一旦有大的臉部動作,都會使得臉上五官有些錯亂,也因此整個人都看上去很是凌亂瘋癲。
他自從中心塔回來後,北方塔醫療員給出的診斷就是他的精神受到極大的打擊,不太適合再繼續擔任首席嚮導一職位,但卻被他父親給保了下來,也曾有人私下裡有過異議,但都不敢放在明面上說,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因為有個剛入營未久的小嚮導就因為走漏了嘴,不慎被胡文林聽了過去,當場跟發了瘋似的衝過去,險些就把對方活活掐死了。
「都是他,總是他,他為什麼那麼陰魂不散!」
「當時在訓練基地的時候我就不應該手下留情,我就應該讓他丟盡臉,讓他天天被挨罰,讓他沒有資格再在北方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