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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塔人快速核對了一下申請報告和沈洲的終端資訊,屬實證明,沈洲所說的都一致。
被懷疑配合調查的許燃和沈洲並排坐在一起,兩個人悄悄對視一眼後,都長撥出了一口氣。
真是一場生死極限拉扯。
「破了沒有。」
「催什麼大少爺,沒看到進度條在百分之八十八嗎。」
齊穹自己還煩呢,這個北方塔的保護系統比他想得要更繁瑣一些。
他才不想承認是自己三年前沒開張,老本都忘光了。
蕭時辰斜著眼看了下正在緩慢向前挪動的進度條,口頭上沒再說些什麼,內心裡卻還是吐槽了一句真墨跡。
「李遙就沒教過你什麼?」
齊穹像是聽到什麼驚天大訊息,不可思議地抬頭:「喲,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
蕭時辰還會主動談起李遙?
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尖,不想說是那個時候他懶惰不願學,每次都是渾水摸魚:「我那時候才十歲剛出頭,我能學會些什麼。」
「真沒用。」
「你有用?你來唄。」
「別給我坐著說話不腰疼。」
齊穹被他一路懟得火氣都上來了,正想把終端甩到後面機艙裡蕭時辰臉上讓他自己來,就發現綠色的進度條已經明晃晃移動到了百分之九十五。
坐著的哨兵也注意到此數字,站起身來,推開直升機艙門的瞬間,高空中的大氣流以吞噬一切的架勢朝他席捲過來,像是要讓他知難而退似的兇猛地把他往後推。
但蕭時辰卻站在艙門邊紋絲不動,眼裡直勾勾地盯著最中央的那座塔。
「需要我幫忙嗎?」
「隨你。」
「記得手下留情哦~親~」
主駕駛艙裡的哨兵話剛說完,杵在艙邊的哨兵便毫不帶猶豫地奮力向下跳了下去,勁風猶如尖銳的利刃劃過臉頰的面板,雖不見血,卻依舊會留下火燒過後的灼熱感。
就在快要接近那層若隱若現的保護層時,腳尖輕輕一碰,宛如薄脆的蟬翼頃刻間就化為了烏有。
蕭時辰借著緩衝的力度,向前一滾,穩定地落在一有三層樓高住所的頂層。
「其他十五位的定位都已經發在你終端上了。」
「知道了。」
說完,蕭時辰就把耳中的通許器給徒手捏碎在掌心裡,他不太喜歡有人在他作戰時嘰嘰喳喳地鬧騰。
玻璃窗破碎的聲音,讓室內正在溫馨度過早餐時光的一家三口都頓時內心鈴聲大作,哨兵趕緊從餐桌底下的暗槽裡拿出槍枝,將自己的嚮導和兒子護在身後。
逆著光,在對方踏碎著遍地玻璃渣子進入時,他也看清了來者。
「蕭時辰?!」
南方塔的首席哨兵為什麼會在這裡 他是怎麼進來的。
緊護著身後二人的哨兵立刻開啟自己的終端,卻發現所有頁面都是一片空白,沒有任何內容顯示。
他隱約意識到眼前這個貿然闖入的哨兵做了什麼,手心裡頓時冒出汗,背部肉眼可見的緊繃。
他自從訓練基地畢業後就留任做了教官,一是等級不夠二是能力不足,只能止步於那個職位,他的一生基本都在北方塔度過,不會與這位a級哨兵有什麼糾葛才是。
「蕭時辰,你要做什麼!」
北方塔的哨兵能感受到身後妻兒的顫抖和對他的依賴,他故作鎮定地大聲喊道,彷彿這樣就能呵退對方步步前進的腳步。
被喊話的哨兵從始至終都沒應話,走到距離那個哨兵一步之外的地方,垂眼瞥了一眼他身後的男孩與女子,對他冷冷道:「過來。」
那孩子實在還小,大約也才五六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