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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蕭時辰這麼問,本來還能把臉露出來的人又立刻瑟縮回去,抱著被子激烈顫抖著,就好像說了什麼違規禁用指令,讓好端端的機器人突然開始爆發警告,在原地抽搐。
「大哥,兄弟,你先別抖啊。」
蕭時辰上前也不是,後退也是辦法,舉在半空中的手示意對方先冷靜下來。
「別怕啊,你在怕什麼嗎。」
「是誰惹你了嗎,我來幫你擺平行不行。」
蕭時辰就沒哄過除了嚴綏安之外的人,對著別人的臉他也實在撒不了,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人的「病」大概不一般,並不只是普普通通的神經病。
況且,精神有疾病的人殺人應該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你又很厲害嗎。」
對方照舊抖著身子,但口齒意外清楚了很多,厲聲反駁他,似是對蕭時辰的關心感到虛偽。
「很厲害啊。」
蕭時辰瀟灑地攤攤手,手上的手銬鏈隨著他的動作發出沉悶的聲響。
「我是a級哨兵呢。」
他剛一說完,對方就停止了顫抖。
咦?他這話這麼管用的?
「你是a級…哨兵?」
「嗯哼。」蕭時辰得瑟地晃了一下腿。
如假包換,童叟無欺。
本以為對方會立馬撲過來,抱著他的大腿哭喊:大哥,我被人欺負了,你一定要幫我。
但卻沒有,對方甚至整個人都從被子裡爬了出來,跪坐在他面前,洗得早就褪色的統一囚服下是一具骨瘦如柴的身子。
蕭時辰不由地微眯了一下眼,然後看向對方。
那雙沒有絲毫血色的唇輕啟,淡淡地說道:
「那你死定了。」
房間裡兩個人,一人坐在隨時會倒的木凳子上,一人跪坐勉強可以被稱作是床的木板上,彼此沉默著相顧無言。
良久,坐在板凳上的哨兵才開口:「你在見誰第一面都說死嗎。」
「是不是有點太沒禮貌了。」
對方也似乎是卸下了某種防備,伶俐地回擊:「那你見誰第一句話都是你腦子有病嗎。」
蕭時辰不滿地反駁:「我說了冒昧。」
「但我有被冒昧到。」
神經病。
蕭時辰在心底翻了個白眼,暗罵一句。
「那你跟我說說,我怎麼就死定了。」蕭時辰嬉笑著打趣他,視線掃過對方腳踝處的針孔:「就憑你在這裡多待了兩年,還能看出人的壽寧長短了?」
「那你在這再多待上個一年三載的,豈不是要飛升上天當天帝去了。」
「直接小手一點,今天高興了,這個人死,今天不高興了,這個人活。」
蕭時辰說得生龍活虎,還免費附帶上了動作,翹起了右手小拇指左右在半空中各點了一下,一套下來給對面的「神經病」給整無語了。
到底他是神經病,還是這個新來的罪犯是神經病。
他只覺得眼前這個口上聲稱自己是a級哨兵的覺醒者還沒被拉去做二次基因分化實驗就已經瘋了。
瘋了也好,瘋了也就不會痛了。
「那個大花臂是強女幹進來的,你又是因為什麼進來的。」
又打算鑽進被子裡的人身形一頓,心生惡趣味,咧開嘴,露出同大反叛似的陰險笑:「你猜我是因為什麼進來的。」
「給你個提示,我並不是兩年前就進來的,我是三年前,這個監獄還是為我們而建的呢。」
他故作狠厲,張牙舞爪地向蕭時辰伸出手,讓旁人來看,這個髮型凌亂,身材消瘦的人就跟從井底裡爬上來的惡鬼沒什麼區別,偏偏蕭時辰還坐懷不亂,蹺著腿坐在那裡,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