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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一道悽厲的慘叫聲,那個人類的身影就倒在了地上,眼睛處是兩道深得入骨的傷痕,同時喉嚨處還有個一擊致命的子彈貫穿傷,仍然還在想外流出令人驚心膽戰的紅。
可下一秒,那個成功又配合著自己精神體槍殺了一名人類的嚮導也因為自己所連結的哨兵死亡而發出哀嚎,捂著疼得快要炸裂般的腦袋,痛苦得跪倒在地面上。
於是在被精神連結斷裂而導致根本毫無還手之力的時候,也不出意外地以一擊致命的方式向前倒了下去。
殺他的人類面無表情地抽出自己手中插進嚮導的匕首,而後接著換取腰側的槍向不遠處的覺醒者射出。
子彈衝破空中氣流,射進血肉之際炸裂出鮮艷奪目的紅花。
幾乎是頃刻之間,其他南北西方塔附近的高樓相繼在人類軍隊的炮彈之下紛紛倒塌,被防禦系統籠罩起的保護膜也被熱武器和刻意攻擊下消失,將小小的塔世界再度和人類世界相互融合在一起。
整個偌大的大地板塊好像又恢復到若干年以前,回到在人類中第一次有人基因分化成覺醒者的時候,只是那時候並沒有如今的硝煙,也沒有如今的敵對。
光明女神的雕塑還被建立在各個教堂的前端,每日受到許多信徒的禱告,被期許著在她的庇佑之下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能夠永遠和平,沒有戰爭。
哪怕是分化後被當作「怪物」的覺醒者小孩也會被其他善良的人類小孩接納,拉著手一起去玩過家家的遊戲。
而絕對不是同現在眼下,雙方都彼此恨之入骨,殺紅了眼。
齊穹在跟隨定位,一路潛進十八號監獄底下並踹開蕭時辰所在的房間時,也一眼瞧見了在角落裡昏倒過去的謝應。
他問蕭時辰,要帶謝應走嗎。
這句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其實是一件很怪的事情。
如果不是tnl研究所的成立,他可能也不會遇見嚴綏安,過一陣子難得的安逸生活;但如果不是因為tnl,他也不會連累李遙,自己也不會被收編給別人賣命,最終落得一個臭名遠揚,人人喊打的地步。
但是,tnl研究所的成立哪怕沒有謝應,也必然會成立。
這是他在蕭時辰入獄期間透過對方交給他的資訊所順藤摸瓜調查到的。
在tnl研究所成立之前,就有人類在秘密研製可以讓人類透過後天藥物刺激基因分化為覺醒者的藥劑,並且還維持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直至生物學界的天才後生謝應也提出了這個設想才停止。
而之所以能調查到此訊息,是蕭時辰特地指示,點名調查一下北方塔嚮導陳亦舞的生平以及她的父親,那位曾身居要職的總指揮官。
有時候,聽上去越扯的,越可能就是真的。
齊穹依舊記得蕭時辰把自己終端丟給他的瀟灑,一身輕裝,用著歷經千帆,看透紅塵的口吻接著說道:自古情愛易生事。
對方聳聳肩,又補充了一句:往往還容易是錯事。
結果,還真的映照了蕭時辰那個調侃。
有時候齊穹自己都在想,「感情」對於這整個世界的生物來說算個什麼樣子的存在。
它能讓膽小懦弱的人在危難時刻替自己的所愛之人主動獻出自己的生命,也能讓大公無私的人為了一己私慾而做出違背倫理的事情。
而他的父母,又是一個如此鮮活的例子。
陳亦舞血緣上的親身父親的確是北方塔那位總指揮官,她的母親也確確實實是一位人類。
彼時還年輕,只是個普通士兵的指揮官先生在一次任務中意外受傷昏迷,被路過的人類女生所救才又恢復了意識,因為腿部中彈短時間內還不能走動,所以人類女生也順勢讓這個看上去性情木訥但本性應當不壞的男生留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