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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峰轉回身,向她走近了一步:「寧筱曦,你舉的例子,不恰當。」
「嗯?」寧筱曦看著面前那雙驟然靠近的眼睛,有點迷惑。
那雙眼睛,堅定,邃亮,漆黑,卻又莫名溫暖而揶揄:「你今天不是要過一條河,你今天面對的,是一群豬隊友,為了內道超車,很可能一不留神就把你拱下懸崖。」
寧筱曦笑了,想起了絨帽姐。
「還記得我當時是什麼反應嗎?」鄒峰垂眼看她,聲音很低,輕的像回憶,但這一刻,正經的眼裡分明隱約跳躍著一縷忍俊不禁的調皮和得意。
寧筱曦點點頭,噗嗤一下樂了:「你罵她……」
傻逼。
鄒峰看著面前眸光清亮,笑靨生花,露出了八顆潔白貝齒的寧筱曦,心裡倏忽一跳。
他發現自己,真的很想念這個笑容。
☆、司機?將軍?
週六一大早不到七點,天還沒亮,寧筱曦就拎著小行李箱出門了。
不是不愧疚的,自從到了新公司,寧筱曦幾乎沒有陪媽媽好好過一個週末。
雖然媽媽只是說:「工作重要,去吧去吧。」但寧筱曦還是看得到媽媽眼中的失落。
那也沒辦法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昏黃的路燈中,寧筱曦站在街邊,看到對面的小店櫥窗上貼著雪花,聖誕樹和柺杖禮物,以及一張大大的happy new year貼紙, 才意識到,這一年是真的要結束了。
寧筱曦正在走神的當兒,一輛大切諾基閃著雪亮的車燈,咔嚓停在了她面前。
她眨眨眼,有點沒反應過來。
駕駛座的門開了,一個人踩著大靴子下了車,踏著冷清結霜的街面,從車頭另一面繞過來,上手來抄她的行李箱:「上車。」
寧筱曦:「哎?怎麼是你?不是說好了jackie來接我嗎?」
鄒峰已經開啟車門把箱子塞進了後座與前座的空檔之間,說:「jackie要去接吳凡,跟你不順道兒」。然後啪地一關門,轉身垂眼看著她,面無表情:「怎麼?我不配?」
路燈映在寧筱曦的眼睛裡,像兩隻螢火蟲。
她有點呆滯,這都哪兒跟哪兒呀?這跟配不配有什麼關係。
但她立刻彎著眼睛笑了,居然笑得有點狗腿:「哪裡,哪裡,我的意思是,怎麼敢勞動鄒總的大駕呢!」
鄒峰哧了一聲,隨手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上車。」
寧筱曦目測了一眼車門的高低,下意識地先踮了一下腳,同時伸手妄圖去夠座位上方的抓手。
一隻大手貼在了她的後腰上,隔著衣服都能感到那隻手的力量和堅實,輕輕一託,就讓她借力輕鬆地坐上了副駕駛的位子。
「果然核心沒力量。」鄒峰扯著嘴角嘲笑她,在寧筱曦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甩上了車門。
後腰上那個被大手按住的位置,溫柔託舉的帖服感覺還沒消散,就跟被高僧開光加持了一樣。
寧筱曦懵懵地眨眨眼,連鬥嘴的心氣都沒法聚攏。
鄒峰繞著車頭回駕駛座,心裡琢磨著,得找個時間把拆掉的踏板裝回來了。
不然這每次上車也太費勁了。
臨近冬至,b市的黑夜漫長得彷彿沒有盡頭。週末早上六點多的街頭寂無人煙,給人一種依然夜深人靜的錯覺。
車子轉了個彎,拐上了大街。
車裡昏暗而模糊,車外是不斷向後流淌的燈火。
鄒峰轉頭看了一眼寧筱曦:「路上要一個小時,困的話就睡一會兒。」
說著動手調大了空調。
小姑娘好像是沒怎麼睡醒,聽了這話,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