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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連這樣的季岸都對現狀束手無策毫無頭緒,那他只能返回上一個劇情,繼續寫遺書了。
男人再抓了抓頭髮——沈忱發現了,這人覺得糟心或煩惱時就會無意識地抓頭髮——有些不確定地開口道:「……先做搭個棚子看看?」
「看看?」
「我記得好像說,野外生存最要緊是飲水食物和溫度,」天光越來越陰沉,彷彿在附和季岸的話,「我看這樣子,可能晚點會下雨。」
沈忱不知道,沈忱沒有發言權。
他索性當心安理得的弱智:「那怎麼搭棚子。」
季岸這點很好,不會嫌棄他的弱智:「找點樹枝搭個架子,再找點葉子蓋起來……那種葉子。」
沈忱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不遠處沙灘和泥土的交界處,有好些不算高大的棕櫚樹。
但他依然沒明白:「所以第一步做什麼?」
「第一步……」季岸微微皺眉,認真道,「第一步先確認我們手頭都有些什麼。」
「你的意思是?」
「把你行李箱開啟看一下。」
他們找了塊看起來相對乾淨的地方,在黑色礁石地上開啟了各自的行李箱。
雖然他們的行李箱外觀是一樣的,但在開啟的那瞬間,巨大的差異就產生了:季岸的行李箱裡,東西都分門別類的擺著,衣服全部捲成小臂粗細列在一塊兒,其他的東西被一個又一個半透明的收納盒裝好,屬於大箱套小箱;沈忱的行李箱在開啟的瞬間,硬塞進去的外套就猛地彈開,麻麻賴賴地躺在正中間,把下面更混亂的情況蓋住了點。
季岸抿著嘴,大約是在忍笑:「厲害的。」
「反正扣上又沒人看裡面,」對比太慘烈,沈忱兇巴巴地掩飾自己的心虛,「要那麼整齊幹嘛,你行李箱還開展覽會嗎?」
兩個人都蹲在各自的行李箱旁,季岸轉過身把他那件外套拿起來,順手開始疊:「行,那你都帶了些什麼,我看看有沒有能用的。」
「哦……」
沈忱不爽地應著聲,看向自己慘不忍睹的箱子:「我也沒帶什麼,就一點日用品,本來、本來是覺得到地方現買就行了。」
季岸嗅著外套上淡淡的薰衣草香味,很快把它也捲成了圓柱體,順手放在自己的箱子裡。此時行李箱裡「微縮戰場」才露出全貌,打結的耳機線、旅行裝的小瓶瓶罐罐、遊戲掌機、糾纏在一塊兒的各種充電線,就那麼塞在衣服毛巾之間的縫隙裡。
季岸拿起一個掌機包:「這個是什麼?」
沈忱:「任〇堂switch。」
季岸又拿出另一個:「那這個呢?」
沈忱:「steadeck。」
季岸再拿出下一個:「那這個呢?」
沈忱:「也是switch。」
季岸疑惑地放下:「請問你帶兩個一樣的掌機的原因是……」
「哪裡一樣,不一樣的好不好,」沈忱道,「這個,是馬〇奧限定款;這個是怪獵限定款,哪裡一樣了?那有時候就是會覺得想玩另一臺啊,這很難理解嗎?」
季岸:「……我沒記錯的話,你是來出差的。」
沈忱理直氣壯,還帶點聲高壯膽的意思:「出差怎麼了?出差就不能在酒店裡摸魚了?」
用常人的腦迴路去衡量沈忱是不可能理解的,男人沒再繼續糾纏遊戲掌機,轉而從毛巾縫隙裡抓住了一個狹長的方盒;他再一抽,一條煙從衣服毛巾堆裡文物出土了:「請問你帶煙的目的是……?」
「我怕我抽不慣國外的煙,帶條煙怎麼了。」沈忱轉臉看向別處,「我覺得很正常。」
「那這個呢?……」季岸放下煙,再在裡面挖掘了兩下,揪出了兩根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