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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墓室之後又是一條冗長昏暗的墓道,卻是比原來一條墓道寬敞了不少,三人並肩行走都不成問題。
理察因為惹毛了秦俊儒,一路緊跟在秦俊儒身後哄他開心,給他捶肩揉背講笑話,狗腿的樣子活像是伺侯慈禧太后的太監總管本尊在世。
洛昱辰剛才接過了沉甸甸的彌生小和尚背在背上,腳步也隨之放緩了少許。
洛九衣同樣也是雙手拉著嶽慎遠的手臂,歪著腦袋抬頭看他,努力給他做鬼臉逗他開心。
嶽慎遠似是不為所動,烏黑的眼眸如同大漠裡廣袤無垠的黑夜,看似平靜,實則暗潮洶湧。洛九衣想了想,用指尖輕輕地撓了撓他的掌心,那人還是面無表情,一副誰都別來惹我的冰山臉。這可叫洛九衣犯難了,他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轉,想到了茶坊裡說書人講的話本子裡某個葷段子。只是想了想,白皙的臉頰上便飛起了兩朵紅霞。
嶽慎遠停下腳步,抬起手指攫住他光潔的下巴,似乎在期待著這個平時門不出戶的深閨公子會做出什麼能取悅自己的舉動來。
洛九衣做賊心虛一般等其他幾人都走到了前頭,才戰戰兢兢地墊起腳跟,兩手扶著對方的寬肩,腦袋湊上去輕輕地啃了一下對方的喉結,留下兩排牙齒印,離開他的時候,還極輕地喚了一聲:「夫君」—這一招成功地點燃了嶽慎遠眼中的火星,讓嶽慎遠愉悅地勾起了嘴角。
嶽慎遠一把逮住偷襲過後立馬想逃逸的乖乖小兔子精,拉到身前不客氣地俯身吻了上去。
昏暗的墓道與未知的潛在危險都放大了身體的感知,洛九衣聽到自己一張嘴被嶽慎遠吮嘬得滋滋響,羞憤得握緊拳頭在他鐵板一般的胸口連捶了數下表示抗/議,不一會兒就半邊身子都酥軟了,啪嗒一下倒在了對方的懷裡被抱了個滿懷。
洛昱辰腳步頓了頓:「怎麼好像有嘖嘖水聲?是不是遠處有河流在湧動?」
趙沐秋伸手勾住他肩膀,低頭道:「嗚嘻嘻!阿辰你可真是個人才!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啊。」
走了兩三百步後,眼前豁然開朗,一個足有兩間四合院大小的洞穴顯露出來,在火把微弱的火光照映下,能看到洞穴中有一道往上走的石頭階梯,乍一看彷彿一眼望不到盡頭。
洛昱辰回過頭道:「各位,這便是那古怪的懸魂梯了!」
秦俊儒終於肯施捨一點眼神給理察了,翻了翻眼皮看向他:「怎麼回事啊這梯子?」
理察單獨走上前,用火把照亮前方大致看了一遍後才道:「這懸魂梯一道共有二十三層石階,應該是一種非常厲害的機關術。《黃河鬼棺》中記載過,傳說中的懸魂梯需要一些特定的條件,比如花紋的牆壁、落差小的臺階、特殊的光線與幻影的配合。這種機關按理說已經失傳一千多年了,很多摸金校尉都沒親身體驗過,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每一塊石階都比較大,長度也長,但坡度卻小。踏上石階往上走,明明一開始數的時候只有二十三層階梯,不知為何怎麼也走不到盡頭。只是一路往上,一直往上走著。
洛九衣跟在理察身後走了一小會兒後開口道:「身處其中,看著只有一道樓梯,會不會實際上四通八達?你們瞧腳下的那些月牙形的記號,總覺得怪怪的。」
嶽慎遠在昏暗中眯了眯眼睛,道:「這種標記在石階上的刻度逐漸在偏離,是造墓者故意佈下來迷惑行路者,讓人難以辨別方向。一旦留意到這些記號,人就會產生判斷上的失誤,以為走的是直線,實際上並不是。」
理察點點頭表示同意:「少帥果然觀察力驚人。這些月牙形記號就是陷阱。這些臺階和石壁上可能塗抹了一種古怪的塗料,來吸收光線,更讓人容易迷失方向感。我們以為走的是直線,實際上不知不覺間卻走上了岔路,在岔路上大兜圈子,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