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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姬餘煜的容顏上浮現出了兩分煩躁,外露的情緒被少年壓了下來,他老老實實的說道,「上個月去過了,韓醫生說我最近情況挺穩定的…」
「阿煜,你在對我說謊。你什麼時候學會張口騙我了。」姬令清的神情淡然,往常似乎總是顯得更加柔和的男子,此時終於顯出了幾分兄長的模樣。
姬餘煜啞然,他早該想到,姬令清問出這件事時,就代表他已經提前查證過了。「我懶得去做那些檢查,我的身體不一直是那樣嗎,反正我又不準備…查又有什麼用,浪費時間。」
姬餘煜微微蹙緊眉,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神色有些不太好。刺鼻的消毒水氣息,頭頂晃眼的白色手術燈,合著水灌下去一把又一把的藥品,從面板刺進去又長又粗的針,注射進身體內冰冷的液體。他像是一個物件一般被拆分,被用探究的視線分析,將他變成一張又一張白紙上的資料。
那是幼年時期,專屬於姬餘煜的恐懼。
他厭惡著那些研究和手術,姬餘煜在長大一點後,就開始抗拒,反抗著去私人醫院裡接受重複的檢查。
姬令清也是因此,體諒弟弟的感受,從小時候開始,就會儘量讓著姬餘煜。
身為兄長的人,繼續輕聲說道,「阿煜,你知道的,這是為了你好。這個時間段是身體器官成熟發育的時期,你應該聽從韓醫生的話,每個月都進行定期的體檢。」
姬餘煜覺得有些不舒服,但他最終還是強壓下了心內的那份情緒,嗓音有些冷,卻還算乖巧的應道,「我知道了。這週末就去。」
姬餘煜其實是很聽姬令清的話的。明明軟弱的哥哥,應該是更容易被欺負的那個。但實際上在這對兄弟的關係中,的確是姬令清在管束、掌控著姬餘煜。
「這樣就好。阿煜,不要做讓我擔心的事。」姬令清淺淺流露出了一些笑意,站起身,似乎便想要離開了。彷彿他過來,只是為了囑託姬餘煜這件事一般。
姬餘煜反而生出了不自在。就好像他一直提著心,就等待姬令清質問他,卻被輕飄飄的放過了。讓他的心臟空落落的,每時每刻都要想著這件事,反覆的煎熬,放不下。
「等下。」姬餘煜叫住了他的兄長。
姬令清停下了動作,他與姬餘煜面對面,神情並不驚訝,似乎猜到姬餘煜會主動向他坦白解釋。
「我那天…不是故意的,聞姣…那個女人根本配不上哥哥你,我只是想讓她認清自己,離你遠一點。」姬餘煜咬著唇,有些難堪的說道,感覺自己的臉頰像是被誰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姬令清有一會沒有說話,讓姬餘煜逐漸變得忐忑不安了起來,心中升起了一絲擔憂姬令清生氣的害怕。
「阿煜,一直以來,我都沒有訓斥過你。我尊重你的想法,你的心情,不曾像是父母,或者外人那樣,要求你做一個什麼樣的人。但是…你就是這樣侮辱自己兄長的alpha的嗎。」
姬餘煜驀然抬起頭,有些心慌,「我,我不是…」
姬令清的烏眸中並沒有流露出失望或者鄙夷,可兄長這樣平靜的視線,反而讓姬餘煜的心臟懸在了半空。
「姣姣是我喜歡的alpha,她是我主動追求的女友,將來,也會是我的妻子。對兄長的妻子報有惡意,阿煜,這就是你接受到的教育嗎。」
姬餘煜的唇張了張,有些難堪,他試圖說什麼,又覺得百口莫辯,「…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少年低下頭,有黏膩陰鬱的情緒緩緩從心臟中流淌了出來。
姬令清看著姬餘煜,有時,他可能比少年自己更先看清了他的感情,「阿煜,你一直針對姣姣,想要拆散我們,真的是因為你討厭她嗎…還是,你也喜歡上了她。」
男子的聲音像是清淺的風,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