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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平心而論,以他的家世,只要肯,是不缺女朋友的,就算談了,家裡人也不在乎。
賀星苒先是路家兒媳婦,又轉頭跟靳嶼結婚。
靳嶼遊戲人生慣了,家裡人真擔心他把婚姻大事也兒戲了。
是以,最開始靳嶼說自己跟賀星苒是彼此初戀破鏡重圓的時候。
大家是持保留態度的。
錢多多一番發言下來,大家對賀星苒愛屋及烏的成分,不自覺更多一些來。
靳嶼適時坐在身體,問了句:「張姨呢?」
「苒苒給你們帶了禮物,被我落在車裡了。」
錢玉書臉一沉:「這你都能忘?怎麼不把自己忘在家裡呢!」
說著喊了一聲:「小張啊,你去跑一趟。」
靳嶼把車鑰匙遞給張姨,支著長腿坐著,模樣懶洋洋的,任由他們打趣。
沒一會兒,張姨打包小拎提過來幾個禮品盒子。
「放桌子上就行。」靳嶼說,錢多多幫忙把水果和甜品往旁邊挪了挪,然後兩人一起看向賀星苒。
今天跟靳嶼回來,見家長只是表面原因,最重要的目的是向錢衛平推廣蘇繡。
這是她和靳嶼說好的,可箭在弦上,賀星苒忽然有些退卻。
——如果錢衛平對她態度一般也就算了 ,但此時錢衛平對她的喜歡顯而易見,還送她價值不菲的手鐲當見面禮,賀星苒給錢衛平準備的禮物雖然在價格上不能跟腕上的手鐲對比,但也算得上貴重。
只是,錢衛平喜歡她,她在她身上感受到很真實的愛,遠比在生身母親身上感受到的要多且真實。
現在她就去套路她為自己的蘇繡展會掏錢,兜底,是不是太過分了些?
賀星苒生怕討人不喜歡。
她糾結的眼神落在靳嶼眼裡,他繃著下頜線,若有若無地笑了聲。
「外公,這是給您的,」他站起來,開始挨個送禮物,主動推進度,倒逼賀星苒,「媽,這您的。」
舅舅錢和平還有錢多多的,甚至公派外地出差沒在家的舅媽禮物也準備齊全。
錢多多拿到禮物,開心地跳起來:「哇塞,嫂子你真好,比哥哥爸爸大方多了。」
她最喜歡這個牌子的包包了,但爸爸只准她大學開學之後再買給她,靳嶼嫌棄太多少女心的東西不好看,直接不給買。
沒想到在嫂子這裡得到了滿足。
送錢玉書的是一塊硯臺,錢和平的禮物是一塊手錶。
錢衛平開啟碩大的盒子,臉上登時笑開了花:「這個太漂亮了了,這是什麼工藝,我之前怎麼沒見過?」
「蘇繡,」靳嶼淡淡回答,「苒苒繡了兩個月的。」
這是一副花鳥圖。
採用絲綢為底,上面繡著色彩濃稠鮮艷的花卉和鳥類,色彩搭配和諧,圖案栩栩如生。
「兩個月?」錢衛平愈發仔細地瞧了瞧,還給錢多多指著看,「你看著花的紋理,多清晰,這鳥兒的羽毛像真的一樣,感覺咱們屋子裡都是春天了。」
錢玉書年紀大了,眼睛有些花,但也跟著誇讚:「靜下心兩個月做一件事,現在年輕人能有苒苒的靜氣,也很不容易。」
靳嶼用手肘推了推賀星苒,沒什麼情緒地說:「喏,給外公和媽介紹一下。」
賀星苒不好意思,但這話被錢衛平聽到了,她朝賀星苒招手:「來,給媽講講。」
「……」
不得已,賀星苒過去,指著鳥兒的羽毛和一朵牡丹花,緩聲說道:「花的邊緣要實要整齊,我用了平針繡法;羽毛就要根根分明,我用了亂針繡法,換了幾種顏色明度比較接近的線,製造透視和光影明暗度。」
她平日是有些含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