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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賤種,跟你媽一樣,真讓我失望。」
賀澤剛說。
徐敏行扶著賀星苒走回學校,那一路上,徐敏行都感覺賀星苒是先把自己拋棄了。
否則不會那樣死氣沉沉,那樣眼神空洞。
她身上很痛,心裡也很痛,但這份痛苦並不能跟徐敏行分享,因為自幼一起長大,他身上有著和自己形狀和成因一致的傷口。
賀星苒空洞如無物的眼神在見到靳嶼的瞬間,才逐漸凝聚出色彩,只是太悲愴,她用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說著分手。
徐敏行知道她當然不是真心願意分手,也並不是多想討好徐廣蓮和賀澤剛,只是太痛苦了,拼命想逃離,於是好的壞的,都一股腦地不要了。
當時徐敏行都害怕她會想不開半夜跳樓,還囑咐她的兩個室友多照顧一下她的情緒。
兩個室友問什麼原因,他沒說實話,只說是因為她跟靳嶼分手了。
回憶綿長,並且在歲月長河裡逐漸褪色。
從前的許多細節已經模糊不堪,而錯誤的作用力擁有穿越時空的效果。
「無論如何,我都是該和靳嶼道歉,把當初的事情解釋清楚。」
賀星苒的聲音有些發悶,只是剛落地,彷彿有心靈感應似的,她猛然回頭,就看到圓形拱門處,長身鶴立的身影。
靳嶼雙手插在口袋裡,斜斜地依靠著圓形拱門,頭抵在有著一百多個歲月的冰冷石塊上,冷冽的眉眼耷拉著,嘴角噙著意思冷笑。
賀星苒心裡咯噔一下,連忙起身,往後退了兩步,拉開和徐敏行的距離。
徐敏行見她這套絲滑的動作,沒忍住笑出聲,與此同時,靳嶼嘴角的笑意勾得更明顯了些。
賀星苒當即明白,是他多想了。
很多話堵在喉嚨處,賀星苒剛要開口,梨花木門豁然被推開,阿瑤看了看葡萄架下的兩人,咬了咬嘴唇,對賀星苒說道:「師姐,師父喊你進去……」
兩人現在的關係如同走在懸崖邊緣,安全或者危險就在毫釐之間。
賀星苒不著急先去應付師父,對阿瑤的話置若罔聞,抬腿要往拱門方向走,阿瑤連忙呵止她:「師姐!你快去看看師父吧,最近師父情緒很差,剛才還在發飆呢……」
說完,頗有深意地睇了眼拱門處的人。
賀星苒猶豫了下,執意要先去跟靳嶼說話。
下一刻,門口出現一道青色旗袍的身影,徐廣蓮站在門口,鋒利的眼神將院子裡的所有人都一一打量過,呵止住賀星苒:「苒苒,你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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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星苒被迫進門,心裡想著的卻全是靳嶼,迫切期待師父趕緊訓話和交代事情。
而徐廣蓮卻不疾不徐地讓阿瑤給她上了茶。
武陵巖茶,十一月的第一批新茶,氣味清新甘甜。
賀星苒心不在焉地品嘗了一口,放下茶盞,師父不疾不徐地說道:「好茶要慢慢品。」
「……」
完全不想討論正事。
賀星苒又喝了兩口,終於還是迫不及待,開口發問:「師父,你把我喊來有事?」
徐廣蓮笑了笑:「沒有事就不能找你來敘舊了?」
賀星苒抿了抿嘴:「我今天有更重要的事。」
徐廣蓮:「靳嶼?」
賀星苒沉默片刻,點頭承認。
徐廣蓮冷笑了一聲,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反而是在誇讚她:「這次的展會效果很好,成交額也很高,有幾位手工藝人還上門表達對你的感謝和支援。」
賀星苒不知道師父為什麼突然提展會的事,想了想,滴水不漏地回答:「這是所有手工藝人一起努力的結果。」
「我看不然,」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