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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起靜默地看著窗外,同時陷入一段回憶。
對於南方人來講,對雪都有些執念。
大二那年的雪特別大,操場上匯聚了很多人,認識的人在一起打雪仗。
南方的雪很黏,很容易被揉成一個團。
最開始是賀星苒單方面欺負靳嶼,後來又遇到了很多靳嶼的熟人,有北方人,他給大家講打雪仗的規則,分幫結派。
靳嶼靈活,跑得快,他們打不到,不知道是哪個人熟讀《孫子兵法》似的,打不到靳嶼就欺負賀星苒。
賀星苒本來蹲在地上,自己團雪團來著。
小時候一下雪,她就想出去玩,但是江瀾會陰陽她不淑女,在院子裡玩一通給衣服搞髒。
而靳嶼的童年,如果他想看雪,家裡人就會在北方城市下雪那天,帶他過去,任由他堆雪人,打雪仗,滑雪。
從不掃興。
後續的人生都是對童年的補充,賀星苒自己一個人玩雪玩得很愉快,忽然看到一堆人朝自己撲過來,整個人傻眼。
姜子格喊她躲。
眼看著那群人靠近,她雙腿灌鉛一般,不知道能往哪兒躲,直直杵在原地、
靳嶼忽然從天而降似的跑到她身邊,將她抱進懷裡。
緊接著,無數雪團從天而降似的,砸在靳嶼的身上,變成細細的雪沫,落在兩人的發頂和睫毛。
他渾身濕透,並不鬆手。
那個瞬間,賀星苒很想天荒地老。
……
雪似乎大了一些,落在地面,落在車窗上,逐漸堆積起來。
賀星苒看著窗外的雪花,若有若無地嘆息一聲:「有一年我開車過環島,忽然下雪,我當時就想,如果有你在就好了。」
靳嶼的眸子縮了縮:「哪一年?」
賀星苒說:「忘了。」
靳嶼嘆息一聲:「現在我不是在了?」
雪花在窗外紛飛,像是無數白色夢境,賀星苒起身看他,降落的白色線條和昏聵的光線裡,他的鋒利冷峻的臉頰分外清晰。
像是用印章,永恆地印在她的腦海中。
賀星苒鬼使神差地向前探了探身子,歪頭,一點點靠近。
找到最合適的姿勢,印上一吻。
靳嶼的身子似乎怔了一瞬,很快由被動轉為主動,把披在賀星苒身上的衣服往上一拉,形成一個天然的遮擋。
再然後,將賀星苒抵在椅背上,吻得愈發認真,愈發用力。
雪花紛紛墜落,順著敞開的車窗斜斜地吹了進來,賀星苒吻得投入,拉著隔開但前排司機和他們的衣服的手被冷風不斷吹著,冰涼且指節發紅。
靳嶼乾脆指節將她的手張抵在胸前,不斷靠近。
不斷加深這個吻。
或許他們永遠不會知道。
那年的暴雪天,在賀星苒開車駛出環島的時候,靳嶼也從對面環島駛出,兩人在同一方空間,淋著同一場雪。
吻到沒有力氣,賀星苒軟著手腳靠在他的肩頭。
雪花在地面上撲了厚厚的一層。
靳嶼捏了捏她紅透了的耳朵,誰出盤旋已久的計劃,問她:「想去看雪嗎?」
賀星苒頭腦熏熏然:「去哪兒?」
靳嶼說:「陽城。」
她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
-
回到家,賀星苒顯然喝多,穿著鞋就要進客廳。
靳嶼給她按在玄關座椅上,讓她換鞋子。
拖鞋拿出來放在賀星苒面前,她皺眉,將拖鞋踢遠。
靳嶼給拿回來,賀星苒還踢。
重複了幾次,靳嶼完全沒了脾氣,蹲下來親自給賀星苒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