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護身符(第1/3 頁)
雲遮縣衙的門子慣是會看人的,雖然不認識悅知風,但看人家的樣貌衣著,通身的氣派,就算隨從只看到三四人也絕不敢把他看作一般鄉紳而怠慢了去。只是悅知風進來便說是要找快班捕頭謝觀南,倒叫門子有些意外了,儘管如此也還是恭恭敬敬把人迎了入內。
謝觀南被叫了出來,看到來人是悅知風倒是沒有太意外,他這些天隱約就覺得悅知風是想找機會單獨與他說話的,只是季熠一雙眼睛盯得死緊,不肯留一點縫隙讓他落單了被老師抓著。不過謝觀南也沒想到悅知風如此心急,他才回縣衙第一天,就真找上門來了。
如果要說接待,小小縣衙怎麼也是不夠拿來接待當今睿王的,但悅知風此來依然是微服,也並未表露身份,謝觀南也就只是普普通通將人引到了後堂縣令住所旁的花園。這裡四周開闊,一覽無餘,有任何動靜或人經過,悅知風的護衛立刻便能看到,他們講話反而方便。
謝觀南這些日子也差不多看懂了皇家護衛的那些講究,知道這樣的安排應該是最適合的,只不過他還是問了句,是否要通秉、讓秦孝賢來見一面,怎麼說這裡也算是雲遮縣令的一畝三分地,想必秦縣令知道了也是想要來拜見一下睿王爺的。
可悅知風聽後一點沒猶豫,直接搖頭拒絕了。
“我和地方官往來不多,他們能做事就行。”悅知風如是說,真的讓秦縣令來見他,怕對方誠惶誠恐,浪費了彼此的時間不說,還兩相尷尬,目下並無需要交辦的公務,來了也無非說些場面官話,他不喜歡那種場面,“小友應當知道我來找你是為何吧?”
謝觀南點頭,沒有揣著明白裝糊塗,悅知風和他談話有且僅有的主題只能是季熠。季熠爺孃俱已不在,無論是作為叔父輩長輩,還是朝中重臣,悅知風都有這個責任與義務過問季熠的事情,拖到今日才談,悅知風的耐心可以說已經非常好了。
“其實他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你了,這點我還是有些意外的。”悅知風說話喜歡直奔主題,“以往我送到他身邊的人都知道他是誰,圖他人才或錢財都好,無不盡心服侍,只是他從來看不上那些人。既然他看中你,我相信你必是有些與眾不同之處的,可是他又瞞著自己的身份,所以我那時便想,他或許並沒有真的想與你長久。”
這是悅知風上一次去西雷山但沒有把注意力太過放在謝觀南身上還出言刻薄的緣故,知道季熠身邊有這麼一個人,也自認知道了季熠的態度,所以他一如既往地給出一點距離和時間,打算慢慢看事態的發展。
雖然季熠對悅知風表達了自己的“認真”,但悅知風認為,既然季熠連自己的身份都沒告訴謝觀南,那麼謝觀南的重要性就遠沒有到季熠說的那個程度,但這次他發現情況有了變化。
原本季熠身邊有個枕蓆之人,只要查明白了、能確保身家清白,是男是女都不是重點,但季熠讓謝觀南參與到他生活中的程度有些過了,那悅知風便不能再不聞不問了。
“老師若真的有心要知道,無論是我的出身與家世,或者品行過往,要查都是易如反掌的,這些我就不贅述了。”謝觀南也從善如流,悅知風想知道什麼,他便說什麼,“我與季熠相識時,他是‘季熠’而非‘即墨熠’,只要他不想做‘即墨熠’,在我這裡他就永遠是‘季熠’,他身份的另一重屬性,於我而言沒有太大的意義。”
悅知風笑了笑,臉上沒有太多凝重,像是謝觀南感覺到的那樣,悅知風幾乎從來沒有用含有敵意的目光看過他:“年輕真是好,三十年前,我也會說與你相似的話。”
“老師覺得我是年輕氣盛,所以才會憑意氣說這等自以為是的話?”謝觀南也不氣惱,悅知風就算有那樣的想法他也覺得很正常,就像是他如果能回頭看更年幼時的自己,也會對那時自己堅持的東西有些不那麼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