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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也沒什麼好說的,要不是陛下開恩,她連埋骨之地都沒有。
不得給她挫骨揚灰啊?
只是眾人雖然不同情她,也不得不唏噓。前幾日還活生生的人,這就死在後宮爭鬥裡了。
花一般的年紀呢。
許氏的死沒能濺起水花,甚至許氏的父親還上書請罪。
最後賀謹縭只是罰了他半年的俸祿,沒叫他辭官,也沒給他降職。
許大人是個好官,也是個聰明人。
許氏的死傳到許家只說是畏罪絕食而亡。卻不說什麼罪。
第0060章 狗皇帝
許大人雖然悲傷,也知道肯定是做了什麼事了,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不是個多聰明的人。
被廢了的人,要是一般的小罪過不至於的。
想必是能牽扯家族的大事。
再一打聽,死了多少宮女太監。還有滅族的呢。
他還敢說什麼?麻溜的上摺子請罪了。
話不敢多說,只說臣教女無方,實在慚愧。
陛下這一罰他才算是安心了。
女兒是要緊,可家裡還一大家子呢。
自此後,家裡甚至不敢悲傷。也從心裡感激陛下的寬容。
後宮眾人的唏噓絲毫不會影響她們繼續爭鬥。頂多就是眾人覺得自己才不是許氏,不會那麼蠢。
人就是這樣,總是小看了別人,高看了自己。
不到最後也沒人承認自己不如人。
賀謹縭再來雲璃這邊的時候,已經又過去了十來天了。
雲璃正在寫東西,賀謹縭來,她迎出去。
賀謹縭瞧她出來的地方就知道是書房。
於是依舊跟她進了書房。
雲璃無所謂,她也沒寫什麼見不得人的。
就是一本書上的一些句子,她抄錄了幾句,加上了一些見解。
賀謹縭看了,也沒太在意,就翻了一下她之前寫的東西。
折翼翻,那一闋完整的詠雪就亮出來了。
「雲兒什麼時候給這詞填上了下闋?這謝娘是誰?」賀謹縭問。
「謝娘是個特別有才華的女子。妾讀書時候讀到過。謝娘小時候被叔父問起漫天飛雪像什麼?她堂兄說撒鹽空中差可擬。她說未若柳絮因風起。於是就留下詠絮之才的名聲。」雲璃故意說著這些皇帝不可能知道的東西。
賀謹縭果然意外:「雲兒讀書果然不少,這些是朕都不曾讀過的。」
「都是些雜書,陛下要學的太多了,倒是不必看這些東西。」雲璃道。
賀謹縭笑了笑又去看那詩詞,看著最後一句:萬裡西風瀚海沙。
與他那一日做的詩詞竟有相似。
他下意識的就覺得雲璃是為了呼應。
但是也不得不說,他真是第一次見女子做詠雪的詩詞會是這樣的感覺。
全沒有那些柔美或者是悲傷。
不是什麼如雪如玉,也不是什麼潔白一片的美麗。
而是氣勢磅礴,如千軍陣前狂風裹雪的激盪。
不得不說,賀謹縭那日就被這上半闕驚艷了一下,可那時候的驚艷只是覺得這詞帶著傲氣。
雖然驚艷,倒也沒太過在意。
可今日,這下半闕才是真的驚到了他。
果然,看一個人,她說自己是什麼樣或許是假的,可總歸是能從一些細節處看出來的。
這女人,胸中有丘壑啊。
當然了,賀謹縭不知道這不是雲璃自己寫的,可其實也一樣。人會被自己認同喜歡的東西征服。
某種意義上,你特別欣賞的東西,也是你性格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