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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子朝避開監控,將裝有酒罈的塑膠袋處理妥當後,又開始繞著學校一圈一圈地尋找江聞皓。
梅子酒前勁不大後勁大,尤其怕吹冷風,基本一陣風酒勁立刻就能翻倍。
覃子朝的酒量是被楊志祁硬生生給練出來的,楊志祁總說自己長了兩個肝,又說男人不會喝點酒不行,於是有事沒事就拉著覃子朝喝兩壺。
直到有一次,他終於被覃子朝這個小趴菜喝到人事不清,醒來後不得不由衷地感慨了句,老了,有一個肝怕是不中用了。
而這會兒,即便是能將老酒棍楊志祁給幹趴下的覃子朝,也多少被接連襲來的風吹得有些上頭。
他晃了晃發沉的腦袋,驅散了眸中沾染的薄薄一層醉意,在肚子裡提前組織好了一套隨時用來應付巡邏保安的說辭。
就這樣從大路穿到小路,又經過了好幾片林子,他終於在一盞白晃晃的路燈下,見到了壓著帽簷,迎面走來的江聞皓。
眼中的喜色才剛冒出來,瞬間又因為看清了對方身後跟著的人而被迅速沖淡。
鄒莽原……
江聞皓也看到了覃子朝,短暫地疑惑了下後,還是加快腳步朝他走過來。
剛想開口問對方怎麼這麼晚還在外頭瞎盪,是不是在找自己,就被覃子朝攥著手腕,一收力拉到了跟前。
江聞皓沒想到覃子朝會用這麼強的力道拉他,險些踉蹌了下。
他脫口要「操」,卻先一步皺起了眉:「你喝酒了?」
即便隔著衣服,他也還是在對方身上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味。
「嗯。」
覃子朝應了聲也沒看他,更沒放開自己的手,只是鉗著江聞皓的手腕把他拉得很近,眼神幽沉地注視著幾步外的鄒莽原。
鄒莽原的腳步不由停下,但並沒避開視線,也平靜地看著覃子朝,末了還衝他笑了笑。
江聞皓被覃子朝抓的有點疼,試著掙脫了兩下,覃子朝這才將目光從鄒莽原那兒移回到了他身上。
仍不說話。
江聞皓沒來由覺得有點慌,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開始跟對方主動解釋起來:「那什麼,我因為家裡的事心煩,找了個地方抽菸順便靜靜,沒注意時間,跟鄒莽原也是在半道遇上的。」
嘶……
他說完就後悔了,他媽他解釋個屁啊!
人家都還沒說是來找你的!
再說解釋就解釋,關鄒莽原什麼事?!
他在這兒心虛個毛線!
就在江聞皓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摘了時,從遠處突然投來一道強烈的光,與此同時傳來保安的叫聲:
「誰在那兒!」
幾乎和保安的叫聲同時間,江聞皓被覃子朝拽著躲進了一旁的草叢,腦袋被對方的大手壓低,覃子朝帶著酒意的炙熱呼吸就噴薄在他的頰側。
江聞皓知道覃子朝是擔心他身上還背著處分,不想他再被抓住惹麻煩。於是很配合的將身子伏低,任覃子朝的手按在他的頭頂。
保安見沒了響動,倒也沒繼續往這邊來。等到巡邏的手電筒漸漸遠去後,江聞皓不由微微鬆了口氣。
另一邊的鄒莽原也從一棵樹後走了出來,扭頭看向江聞皓他們藏身的草叢。
江聞皓想起身,卻發現自己仍被覃子朝壓著。
他頓了頓,說:「人走了。」
覃子朝沒理他,直到看著鄒莽原又在原地站了幾分鐘,獨自離開後,才放鬆了壓江聞皓頭的力道。
江聞皓活動了下痠疼的脖子和手腕:「你是喝麻了吧覃子朝。」
話音剛落,臉就被對方掰正,被迫迎上了覃子朝暗湧般的雙眸。
江聞皓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覺得那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