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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彥今聲音裡那股沒睡醒的勁已經完全消失，言語裡的神采飛揚滿得要溢位：「只要有菜譜我就能做！你挑你和小朋友愛吃的買，食材選完發我下截圖，我負責查漏補缺。」

「好，那你到樓下的時候喊我，我給你開樓下的門禁。」

「好，待會見」

痛苦需要分擔，歪脖子的周茉不想一個人思考中午吃什麼這種重大命題。她抓著鳶鳶一起在下廚房 app 裡看家常菜菜譜。

鳶鳶當然還不認識多少字，由周茉一個個報菜名。

鳶鳶的長睫毛輕輕扇動，眼裡流露出一絲疑惑：「茉茉姐姐，你不是說你不會做飯嗎？」

「有個哥哥，就是昨天我和你說的那個本來準備一起吃飯的哥哥，自告奮勇要來我們家給我們做飯。」周茉掐了掐鳶鳶肉乎乎的臉蛋，「所以等下我們要好好謝謝人家。」

「好！」

懂事的鳶鳶一見面就對郭彥今表達了熱烈的善意，抱著他的腿喊：「哥哥，謝謝你給我做飯！」

郭彥今對此有些受寵若驚，他蹲下身來好奇地打量鳶鳶，綻開一個少年氣滿滿的笑容：「謝謝小可愛！」他平視著鳶鳶如葡萄般晶瑩透亮的眼睛，放柔聲音問她，「我是阿今哥哥，作為交換，你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王鳶，大家都叫我鳶鳶。」鳶鳶認真地回答他，可愛的小奶音讓郭彥今臉上的笑容更甜。

「好的鳶鳶，這是哥哥給你帶的禮物，祝你節日快樂！」郭彥今從身後的大紙袋裡拿出迪士尼星黛露和達菲的玩偶遞給鳶鳶，意味深長地瞥了周茉一眼，才繼續說，「其中有一隻是給小茉莉，也就是你姐姐的，你先選一隻喜歡的好不好？」

鳶鳶不敢擅自收還不熟悉的大哥哥的東西，她扭頭眨巴著眼睛看著周茉，無聲地傳遞著她的謹慎和渴望。

周茉從郭彥今一進門就看到他手上的袋子了，過節她當然不會掃興地推拒：「哇，哥哥給我們都帶了禮物耶，那我們應該說什麼？」

鳶鳶立刻就明白了周茉的意思，扭過頭甜笑著朝郭彥今道謝：「謝謝阿今哥哥！」

其實鳶鳶自己有很多玩偶，但都在原本的家沒有帶出來，這會兒看見玩偶難免心癢，視線在郭彥今手上轉了又轉，還是沒有得出結果。她的小表情糾結得不行，周茉不忍讓她做這樣難的選擇題：「明天再選好不好，今天你過節，小可愛們都歸你，明天你再選出一隻給姐姐好不好？」

「對啊，鳶鳶先抱著它們回房間玩，阿今哥哥給你做飯！」

郭彥今先是把鳶鳶哄走，然後才把視線投向周茉。瞥見她不自然的姿態，脖子上隱約可見的膏藥貼，他的睫毛微微顫動，輕聲細語，彷彿大聲說話會嚇到她似的：「小茉莉，你脖子很疼嗎？」

不得不說下垂的狗狗眼殺傷力真的很大，郭彥今僅是這樣蹲著仰視著她，眼裡流露出一點兒憐惜，就讓周茉產生一種深情已久的錯覺。

果然在混跡夜場的男女，都有點東西。

周茉移開視線，自然地轉了個話題：「是啊，所以午飯幫不了你忙了！你要是現在後悔，我們叫外賣還來得及，食材放冰箱就好。」

債多不愁，反正周茉欠郭彥今的人情是越來越多了，她索性讓自己平常心應對了，後續再找機會還回去。

「做頓飯而已，又不是要我的命，我肯定甘之若飴。」郭彥今站起身來，瞬間比周茉高出許多。他環視一眼房屋的佈局，準確地找到廚房方向，和周茉確認，「廚房是那邊嗎？」

得到周茉的肯定後，郭彥今徑直往廚房方向走去，經過周茉身邊的時候，她嗅到了海鹽與鼠尾草的海風氣息。

郭彥今先是熟悉一圈廚房用品放置位置，隨後盤點了一遍外賣送來的食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