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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串的疑問在她的腦海中閃過，而後隱於深處。

林白沒有選擇問出來, 她只是靜默地站在原地, 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她確實也是這樣想的，蟲族入侵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過遙遠，她也沒有那麼高潔的志向去守護所有人類。

林白拇指和食指相對，互相捻了捻, 她現在只想儘快找到林夜，然後找個與世無爭的地方安安穩穩的活下去。

不過, 一個疑惑始終在心底，林白糾結了一瞬，還是問出來：「既然陛下這般憂慮蟲族, 為何當初大皇子？」

她沒有說全, 只是提到了這個在皇宮已經成為禁詞的人。

女皇臉上表情複雜, 瞬間蒼老了許多。她嘆了口氣，不再隱瞞，「老大心性不堅定，人又好面子，最受不得自己等級低。」

「也容易受到蟲族蠱惑，很容易就被寄生了。」

林白皺了皺眉，心底升起些悚然的情緒，看向女皇隱晦痛苦的眸子，驚疑不定。「我當初和您說過，大皇子可能被寄生，您為何不採取措施，反而任由他參加了當天的晚宴。」

女皇攏了攏袖子，已經有細紋的手指輕輕撫摸著上面的花紋，「啊。」她突兀地笑了笑，沙啞的笑聲在空曠的室內有些陰森。

「老大早就被寄生了啊，在你發現之前。」

後脖頸上滑下一滴汗珠，林白能感受到冰涼的流到後背上。死寂般安靜的環境中，女皇臉上擴大的笑容竟顯得有些詭異。

林白小心地往後退了一步，面上不動如山。「大皇子被寄生，您早就知道？或者說，就是您安排的？」

「對啊，那孩子聽話好管教，稍稍引誘一下就什麼都答應了。」女皇一步步朝著她走來，一臉理所當然，眼神狂熱。

鞋底踩到了一塊石頭，硌得林白腳一陣刺痛。她臉上白了一下，不動聲色地繼續套話，「蟲族寄生？蟲族從哪裡來的？」

她好像窺見了一個巨大的秘密，事關這個龐大繁榮的帝國背面的陰影。

「啊」女皇掃了掃衣擺，尖銳的指甲劃過衣面發出刺啦的聲音。「你既然都知道地下區裡面有黑市，本皇又怎麼會不知道蟲族售賣呢？」

「研究院裡面研究蟲族活體，這些你應該都從月星臨嘴裡撬出來了吧。」她的語氣格外篤定，像是對林白的一舉一動都瞭如指掌。

林白黑眸一斂，心底發沉。她低估了女皇對她的控制和監視，除了聶遊，到底還透過什麼其他的方式一直在觀察著他。

手指不自覺地摸了摸耳垂上的耳釘，眼底一片冰寒。

「林白，你是帝國的希望，是全人類的希望。」女皇急切地往前邁了好幾步。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林白心底一萬句咒罵劃過，黑眸警戒地環視四周，試圖找找退路。還好過來的時候她一直保持著警惕，現在站的位置也靠近門口，只要能往回離開

「本皇不會傷害你的林白，別這麼緊張。」女皇好笑地停了停步子，「你特別特別珍貴，帝國會好好保護你的。」

「保護我指的是圈禁我的自由、束縛我的身體，讓我圍繞在一群ao身邊？」林白冷哼一聲，面色嘲弄。「還是數不清的實驗和針劑，各種各樣的藥物注射。」

五年來在研究院的經歷在腦中閃回，林白卻早已不像當初那般脆弱。她心底波瀾不驚，對於過往已經可以坦然面對。

女皇愣了一下，然後挑起一抹極為平淡的笑，彷彿這些痛苦微不足道般開口：「你要知道，為帝國獻身是一件光榮的事情，這些不過都是磨鍊。」

去你爹的光榮！去你爹的磨鍊！

林白心底湧起怒火，嘴角一直噙著的淡笑也垮下來。如果這具身體裡不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