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蝕骨撓心的疼痛。
「啊!!!」公?爵痛苦到直接摳出了自己那隻被毒血汙染的眼珠子,彷彿如此能夠讓他?好受一些。
公?爵兒子驚得鬆開?了父親的手臂,跌坐在地上,雙手也?沾染到母親吐出的毒血,掌心的面板被毒血所腐蝕,灼燒著他?的每一寸肌膚。
他?從?未經歷過戰爭與苦難,一生下便什麼都擁有了,跟在公?爵父親的身邊,他?便以為自己也?是像父親一樣的「神?明」,只是這種程度的疼痛,就足以將他?擊潰,更做不到像公?爵那般「壯士斷腕」。
獨眼公?爵並沒?有錯過剛剛兒子看?向日光戒的眼神?,那是充滿了野心的眼神?,像極了年?輕時的自己。
他?強忍住疼痛,用沾滿毒血的手抹上兒子的眼睛。
怎敢覬覦屬於他?的東西?
慘叫聲此起彼伏。
你躺在地上,解藥和毒藥一起發揮作用,同樣也?在承受著痛苦,好在你吃得少?,並不會對身體?有太多的損傷。
這種程度的痛苦,作為女性的你,每個月都會來一次,你的忍痛程度遠超一般人,自然也?超過公?爵兒子。
你睜開?雙眼,撐著地面爬起身,一把?掀開?裙子,從?腿上的綁帶抽出銀制匕首,一步步接近已經奄奄一息的公?爵,以及捂住雙眼,在地上慘叫著翻滾的公?爵兒子。
公?爵只剩下一隻眼睛,他?趴在地上,死死地瞪著你,眼神?陰狠而?毒辣,嘴唇顫抖,咬緊牙關,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咒罵你。
「你這個!」
你舉起銀制匕首,找準他?的心臟,刺穿他?的胸膛。
溫熱的血液潺潺流出,同樣是毒血,卻對普通人的你毫無作用。
公?爵試圖抓住你的手,尖利的指甲眼見就要觸碰到你的手背,你猛地旋轉了一圈匕首,就像當初卡瑟教你的那樣,然後用力抽出匕首!
鮮血噴濺到你的臉上,你飛快地眨了眨眼睛,以免血濺進眼睛裡。
公?爵瞳孔震縮,似乎沒?有想到平日裡那個懦弱的、無能的小女兒,居然會對自己狠下殺手,甚至在這一刻都忘記了疼痛。
他?見你又一次舉起了匕首,第一次在他?人面前流露出恐懼,下意識閉上了僅剩的那隻眼睛。
你根本沒?有猶豫,又給了他?第二刀,第三刀……
就像平日練習刺稻草人那般,精準打擊同一個地方。
若不是你發現公?爵兒子跌跌撞撞跑出了餐廳,你恐怕會和平時練習刺稻草人一百下那樣,捅他?一百下。
你身上的裙子被鮮血浸染,貼在了腿上,整個人就像是從?血池裡撈起來的那般。
公?爵夫人為了此次計劃順利,特意讓傭人在送完餐之後,都回?他?們自己的休息處,無論聽見任何聲音都不要出來,直到塵埃落定的第二天。
於是公?爵兒子想要找人求助,也?找不到任何一個能夠幫他?的人。
他?只能憑藉模糊的視線,找出一條路,一條通往藏書室的路。
只要他?開啟?那扇密道門?,進入密道,用那個怪物的血肉給自己療傷,他?一定能夠好起來的。
你從?公?爵心臟處拔出銀制匕首,再三確認他?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才摸索著找到他?手上的日光戒,直接套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可惜,少?女的手指還是過於纖細,你戴在拇指上都嫌大。
你隨手從?餐桌上拿起一條乾淨的餐巾,慢條斯理地擦去匕首上的血跡,然後循著公?爵兒子離開?的痕跡,慢悠悠地追上去。
實在不是你不想快,而?是你的肚子其實還在疼。
清冷的月光籠罩著莊園,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