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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顯得我鄭重嗎?畢竟是喬遷之喜,晚上我約了幾個帥哥給你辦暖房 party,穿漂亮點,準時出現哈!」
「帥哥?有多帥?」
「現在告訴你怕你在公交車上流口水丟臉,我玲瓏姐出手,就知有沒有,先保留點神秘感,到時候驚艷你,好好把握機會把自己推銷出去!」
「我怎麼感覺,你這口氣就跟一拉皮條的夜店媽媽桑?」
「你思想真複雜,我這可是一片好心,人不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這還不是為了不讓你再跌入前男友的魔掌操碎了心嗎……」
「哎哎,又胡說八道了不是嗎?就壓根不存在這種可能!」
「哦,是嗎,那陸允承呢?」
「……」月韻語塞,張著嘴嗯啊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這又關陸允承什麼事?」
「心虛了吧?老孃就知道!」
吳蓉蓉不鹹不淡地丟下一句,立刻掛了電話。
「喂喂,你知道什麼啊?」聽著電話中嘟嘟的忙音,月韻竟真覺得有些心虛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天以來,她總是想起那天在陸允承的車上,他俯身探頭看她的樣子,那是她認識這個男魔頭以來,第一次,有那麼一點點發現,這個她原本看不太順眼的男人,原來也會讓她有那麼些莫名的微妙感覺。
不過,應該算不上是喜歡吧?
一路思考著這一艱澀的問題,不知不覺,公交車已經到達了終點站——樟樹坪。
下了車,一眼便望見了一百米開外處那一座灰色的高牆,與周圍荒涼的景緻融為了一體。
這裡真是太偏遠了,她竟然還不知道,從她生活的那座繁華都市出來,竟還能有如此郊外的郊外,別的城市是一小時經濟圈,擱這裡是一小時穿越圈,所以,究竟荒涼到何種程度呢?當走出公交車站外的時候,注意到對面立著一個牌子,上書:禁止捕殺野生動物,違者追究法律責任。
月韻打著傘,一邊儘量避開路上的泥濘,一邊想著,還好,起碼這個地方有法律,還沒有荒到那種法律管轄不到的程度。
越是靠近那扇灰白色的大鐵門,心情反而越是緊張,見到楚潤的第一句話,她應該怎麼說,應該說什麼,噓寒問暖顯得太過客氣疏遠,還是故作無事地動之以情,表明姐姐永遠是堅強後盾,或者是曉之以理地鼓勵她好好戒毒,出來重新開始?
想了很久,直到進了戒毒所大門,月韻依舊沒有想好。
在會面室坐了沒一會兒,楚潤出現了。
與上次相比,她似乎又瘦了一些,一頭五顏六色的長髮也染回了黑色,剪成了齊肩長短,臉上也再也沒有了調色盤一樣的妝容,素淨,一如一年多之前。
月韻有些恍惚,似乎又看到了當年那個單純的楚潤,鼻頭有些酸澀。
楚潤坐下來,隔著一扇鋼化玻璃,姐妹倆就這樣如同照鏡子般地互相注視著,久久無話。
良久,月韻如夢初醒般地指了指旁邊的通話機,楚潤卻還是一臉漠然地看著她,彷彿在看著一個從來都不認識的陌生人,這疏離涼薄的眼神讓月韻無所適從。
終於,楚潤也拿下了通話機,開口說了第一句話:「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楚潤,你在說什麼,我不可能……」
「你從那個時候開始就一直說不可能,爸媽不可能再回來,我們不可能再堅持下去,一切都是不可能,是吧?!」
「楚潤,你冷靜點,我沒有這個意思,你能聽我好好說話嗎?」
「我根本就不想見你,也不想聽你說話,你到底來做什麼?」
「你是我妹妹啊,我們都是對方唯一的親人,你說我來做什麼?大老遠的我跑來這荒郊野外看風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