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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痛苦的不是我,是你自己不願意放過自己。」
「允承,你真的就沒有一點點怪過我嗎?」
「說實話,怪過,但我不是因為受傷,更不是因為沒了孩子而怪你,我怪你在我不能言語的時候替我擅作主張放棄我們的感情,怪你在最無助最脆弱的時候丟下我一走了之,怪你把什麼都扛在你一個人身上,可是我又捨不得怪你,這種無能為力真的讓我很有挫敗感。」
「我以為那樣,對你是最好的結果……」
陸允承嘆了口氣,伸過手去摸了摸月韻的頭:「我可以沒有孩子,但是沒有你,無論什麼結果對我來說都是最壞的結果。」
月韻轉過身,像以前一樣把頭埋在他的頸窩裡,痛哭了起來,他緊擁著她,輕撫著她因為抽泣而不斷抖動的肩頭,眼眶濕潤。
她的痛苦,自責,愧疚,他並不是一無所知,三年的離別,每一個從夢中醒來的夜晚,總忍不住會想要去恨她,甚至在不知所措的時候也不是沒想過要忘了她,可最終,他們都輸了,輸給了對彼此無法抵抗的思念。
「我有兩樣東西要給你……」
陸允承拿出一個筆記本,正是之前月韻不知道丟在了哪裡的那個舊筆記本。
「怎麼會在你這裡?害我我到處找。」
「我在你車上看到的,以為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隨手拿過來翻了翻,也正是因為看到了裡面的東西,我才堅信你一定會回到這裡的。」
陸允承翻開筆記本,小票、照片、支票完好無損地躺在裡面。
「我沒有想到,這麼多年你還會把這些東西視若珍寶地藏在你隨身的筆記本里,女人這麼愛男人,如果男人再不識趣的話就太過分了。」
月韻有些窘,「只是懶得整理,也不知道該放在哪裡。」
「哦,那是我會錯意了,其實你不愛我?」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月韻緊張地咬了咬嘴唇,踮起腳,附在陸允承耳邊,用極其輕微的聲音說了句極短的話,瞬時就紅了臉,慌忙低下頭去。
陸允承臉上漾開了笑意,他握起她的手,「還有一樣東西,也是最重要的東西……」
說話間,那一枚「月暈」戒指套上了月韻的左手無名指。
「這個戒指我幫你保管了三年,現在物歸原主。」
一股暖烘烘的熱潮湧上心頭,淚水再一次不由自主的流淌下來。
原來,有些事,有些人也可以不用改變,還是會如初美好,如初感動。
一個月後。
海邊教堂前,寬闊的草坪上的五彩小路上搭起了夢幻而華麗的鮮花拱門,蔚藍大海伴著白色浪花,海鷗翱翔在藍天白雲之間,一切都是默契地配合得剛剛好。
場外,幾十家媒體早已架設起長槍短炮,都想第一時間目睹這場遲到三年的盛大婚禮,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搶到第一手獨家新聞,預定熱搜。
場內,賓客滿座,耐心地等待著主角登場。
陸盛蘭有些焦急,原定三十分鐘之前就要到達的車隊現在還不見蹤影。
陸貴中卻顯得很淡定,「三年都等了,不差這三十分鐘。」
吳蓉蓉也伸著脖子張望, 柳正清笑道:「說了在路上了,我們結婚的時候也沒見你急成這樣啊。」
「凌月韻也是可以,非要矯情在這麼遠的海邊辦婚禮也就算了,陸允承還真依著她,這也算了,磨蹭了三年,我轉了那麼大的紅包可不是來看她繼續磨蹭的!」
還真不是月韻磨蹭,真實情況是他們的車隊被一如既往糟糕的交通困在了路上,前後左右都堵得嚴嚴實實,半天挪動不了半分。
「這還讓不讓人安生地成個親了?」
陸允承看著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