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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吟哪裡不知道這個道理,有些關係一旦出現裂痕,就很難修補,就比如他對唐煦犯的錯,不是簡單的他道個歉,低頭認個錯就能彌補的。
說到這,方清屹忽地有些好奇,問:「你到底怎麼得罪煦哥的?」多年好友,方清屹還算了解唐煦,這人性子冷淡,輕易不容易生氣,除非許吟犯的是原則性錯誤。
方清屹想起上次在滑雪場發生的事情,又問:「難不成是因為你和他表白了?」
搖了搖頭,許吟兀自嘆了口氣,旋即情緒低落地垂下腦袋,默了好一會兒,才小聲說道:「我……把他睡了。」
端著咖啡杯的手抖了抖,方清屹神情一滯,「你再說一遍?你……你把他怎麼了?」
「我把煦哥睡了。」許吟回答,字正腔圓地說道。
方清屹懷疑自己是幻聽了,畢竟許吟這話說的不是唐煦把他睡了,而是他把唐煦睡了!這已經不是什麼原不原則的問題,而是妥妥的災難現場。
許吟說完便耷拉著腦袋,前言不搭後語地說:「那天我本意是想試探試探江少的酒量,結果一不小心喝多了,煦哥大概也不太清醒……一不小心……可能是壓抑太久,易感期提前了幾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
「等等——」方清屹打斷許吟,抿了下唇問:「你說那天煦哥醉的不清是什麼意思?」
如果方清屹沒記錯,唐煦那天帶走許吟的時候,分明腦子清醒,絲毫看不出醉意。
「事後我找煦哥道歉,他說當時他喝醉了,讓我以後都不許提這事……我當然不能同意,作為一個alpha自然要對自己『標記』過的beta負責,可他不願意……」
聽完許吟這段邏輯頗亂的解釋,方清屹總是理清了事情的基本脈絡,他的臉色忽然沉了下來,因為這些話裡頭有太多bug,首先那天唐煦根本沒喝醉,其次以唐煦的體格,就算許吟易感期瘋了想霸王硬上弓,即便只是beta,唐煦也能把許吟收拾得服服帖帖。
「如果我說……」方清屹欲言又止,心裡頭漸漸生出一些雜七雜八的念頭,眉梢微挑說道:「如果我說,那天你們回去的時候,煦哥根本就沒喝醉,甚至還很清醒,你信嗎?」
許吟:「……」
「我覺得你要不問清楚,這種事可能不太——」
「哐當」一聲,方清屹話未說完,許吟已然站起身,alpha的動作幅度之大,踉蹌著差點帶倒咖啡店的金屬椅子,沒一會兒,那人便急匆匆出了咖啡店,只留給方清屹一道漸行漸遠的背影。
許吟走得急,那模樣像極了電視裡表白被拒,惱羞成怒憤然離場的男主角,方清屹一愣,下意識抬手扶額地低下頭,有些無語地躲開四周被吸引而來看熱鬧的視線。
方清屹是十分鐘後離開的咖啡店,因為江濯回了訊息,說是在學校,問方清屹要不要一起吃晚飯。
許久沒回京大,方清屹回了句「好」,駕車往老城區開。
現在是期末臨近放假,不少學生已經結束考試離開學校,即便不是週末,學校裡已然不如往日熱鬧,冰天雪地的,路上依稀只能見著幾道人影,連京大最有名的情人湖湖面也結了冰,談戀愛聖地一夜之間彷彿變成了冷宮。
江濯回校找周院長,方清屹熟門熟路地停好車,便在建築系辦公樓的樓底下等著。
周院長什麼都好,就是太熱情,再加上他現在和江濯的關係,方清屹覺得還是不見為好,免得自己不小心說錯話,得罪長輩。
從車上才來,方清屹找了個不顯眼的位置,站在院辦大樓門前的花圃邊上,低頭無所事事地點著手機回工作訊息,這會兒快下班,來往的教職工不多,約莫等了十來分鐘,他從餘光裡看到一樓的大門口出現了江濯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