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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遇到挑戰不?接受,那還是男人?
晏巡心?中?冷笑,慢慢揚起眉梢,抬手將外套脫掉:「鬱總雅興,自然奉陪。」
兩?人走進場地,分站在兩?邊,你來我往,開始打球。
晏巡打球比較剛猛,每次發?球都用足了力氣,忽東忽西地戲弄著鬱凇,讓他來回跑著到處接球。
不?過鬱凇顯然經常打網球,也不?見他怎麼忙亂,來回跑動的速度卻很?快,再難接的球他都能救起來。
意識到遇上高手了,晏巡凜著眉,態度越發?認真起來。他一會兒舉著拍子大?力猛扣,一會兒劍走偏峰,出其不?意。
鬱凇卻是不?緊不?慢的,接球發?球,救球撿球,慢慢儲存實力。
一個小時後,晏巡累了,發?球的距離和高度明顯比不?上之前,而鬱凇卻似乎才?剛剛開始發?力。
只見他揮著拍子又準又穩,發?球的角度卡得很?死,每次都讓晏巡拼死拼活地跑過去?接球,卻偏生在最後01秒接不?住。
這樣次數多了,晏巡煩得不?行,卻又不?想服輸,不?肯說?不?打了。於是他便採取消極怠工的態度,接不?住的球就不?接了,慢騰騰地走過去?,大?不?了重新發?球。
又這麼打了一個多小時,中?間連歇都沒歇過,鬱凇的t恤後背已經濕透了,額前的碎發?間都是汗珠,顯然已是強弩之末,也快要撐不?住了。
可是檸檬黃的網球飛來飛去?,越飛越慢,兩?邊的人卻都不?肯先開口叫停。
晏巡的手腕又酸又疼,感覺快要斷了似的。他艱難地發?出去?一個球,一邊打一邊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什麼時候得罪了鬱凇?
可是這次論壇會,他們是第一次見面,之前甚至不?認識,沒道理得罪他。
難道是火星傳媒什麼時候搶了盛林集團的生意?然後他們的總裁來找他私報公仇?
聽說?鬱凇是海城盛家?資助的窮學生,一路走到今天,還成了盛家?的上門女婿,他對盛家?感恩戴德,十分忠誠,為盛林集團嘔心?瀝血鞠躬盡瘁,以報答盛家?的恩情。
所以為了盛林集團,他來自己面前下火星傳媒的威風,的確很?有可能。
越想越覺得這個猜測極為合理,晏巡一邊賣力打球,一邊咬著牙下定決心?。待會兒回去?以後,一定要讓助理好好查查他們公司到底什麼時候和盛林集團產生了絆子,讓他在這裡受這種罪。
胳膊痠疼,腰也快斷了,可是他不?能放棄,也絕不?能認輸。
因為這一場球已經不?是他個人的面子問題了,他是代表著整個火星傳媒!
火星傳媒能輸給盛林集團嗎?
絕對不?能!
於是晏巡緊緊咬著牙關,一邊在心?裡罵了鬱凇一千遍,一邊努力裝出一副雲淡風輕遊刃有餘的樣子,一次次將球砸過去?,再砸過去?。
時間艱難地過去?了三個小時,都怪早晨起來太早,才?剛剛上午九點?半,距離吃午餐還早得很?。
鬱凇的動作越來越慢,越來越慢,打出的球也沒了準頭,眼看就要撐不?住了,可他死咬著牙關,就是不?肯鬆口。
晏巡看在眼裡,氣得沒輒,暗暗又罵了一堆髒話。
像對面那種拼著自損八百也要傷敵三千的人,簡直太可恨了!
再一次失掉一個球,晏巡眼前發?黑,差點?栽倒在地上。
他用球拍撐住身體?,無可奈何地喘了會兒粗氣,站起身道:「鬱總,咱們中?場休息一下吧。喝點?水,待會兒再來。」
抓著球拍的手差點?沒握穩,鬱凇終於鬆了一口氣,面上卻裝作若無其事道:「好,待會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