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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歲操盤十億穩如泰山的岑遠,時隔十餘年,在此刻的解釋甚至還不如十六歲,活像個毛頭小子一樣捉急:「程傾我和你說過,我和他沒關係。你為什麼就不相信我呢?」
他的情緒點燃了程傾,程傾再一次毫無徵兆地爆發了。積壓了五年日日夜夜的怨憤,在這一刻傾巢而出。
「你說我為什麼不信你。」
被攥住的手緩緩緊握成拳,猝不及防地一扯,可生怕他賭氣離開的岑遠這回攥得很緊,是被程傾幾乎要將胳膊擰斷的架勢繞了松。
「我們是怎麼開始的你難道不記得嗎?!」這次程傾更狠地甩開了他的手,替他答覆道,「我只是你包養的情人,楚知鈺的替身。」
程傾幾乎破音地吼道:「最開始你就告誡過我謹守本分,我知道是我自己沒有自知之明,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所以這些年以來不管怎麼難過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但哥哥你為什麼要這麼戲弄我呢?明明只要你說一句想讓包養續約就可以了,但你卻非要給我希望說也喜歡我,哥哥你就不覺得可笑嗎?!」
「不對。」程傾諷刺地將頭下下輕點,說,「我不該這麼喊你。這聲哥哥,你想聽的不是我叫。」
「什麼都不是我的。我穿的衣服,只能是是楚知鈺平日裡的風格。我的喜好,只能是楚知鈺的喜好。我什麼都沒有。」
「這部劇你為什麼給我,是因為楚知鈺吧。我知道你是想借著探班的藉口去看楚知鈺,可我都已經那麼懂事了,還是不能讓你滿意,收穫的是一句讓我別自作聰明。」
「你說你和楚知鈺的見面是因為公事,我可以相信你說的。可你給楚知鈺送過兩束花,起碼我看見的就有兩束。最後看見那次是在金華,劇組開機前。當時你是在追求他嗎?才一個月的時間,你就說喜歡我。這五年來我有眼睛我也有心,我比誰都清楚你根本就不喜歡我,我明明知道這一點,可在你跟我說喜歡的時候我還是會忍不住相信。」
從最開始的激動,他反而越講越平靜,到最後平白地敘述著岑遠的罪行,字字珠璣。
「我真的不知道,你要讓我怎麼相信你。」程傾猶豫停頓了下,還是叫出了那聲哥哥,「哥哥,既然你騙我,為什麼不能演得久一點。」
岑遠啞口無言。
在這一刻,所有的解釋好像都顯得格外空乏無力。往日種種,在這一刻化成了刺向岑遠的尖刀,一字一句將岑遠的心剜得鮮血淋漓。
好不容易組織好語言,岑遠卻根本無法也不願無恥地為先前的行徑作出無罪辯護,只能繼續著解釋:「我沒騙你,我是給他送過花,但是——」
程傾可根本沒有興致聽完,保持落寞地一笑,打斷他說:「沒什麼但是,從我們在一起之後,我每次試圖和你親近一些,你都對我避之不及。我想了很久是為什麼,但就是不願意承認你只是膩了,贗品永遠比不上真跡。」
明明是岑遠所希冀的程傾向他表露真心,但這樣深沉繁雜的誤解,是岑遠前所未覺過的事態嚴重。他試探地想要去拉程傾的手,卻被對方像是豎起尖刺的小刺蝟一樣的自我防禦姿態告消了念頭。
「當然不是。」纏繞的誤會一時難以理清解決,岑遠想先穩住局面,忍住刺痛盯著他的眼睛道,「程傾,你先聽我說。」
「那你現在願意跟我上床嗎?」程傾又一次地打斷。問著他反手去拽岑遠向樓道進去上樓,卻根本沒有拉動。
沒人會在這個時候想到做_愛。
岑遠也當然根本沒能承接住這一瞬的突然變化,等他反應過來,看見的是程傾瞭然的平靜神情。
失了控。
所有。
似乎是預見了失去,空洞感提前開始陡然拔升。岑遠下意識想要反握程傾的手臂,可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