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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傾咬了咬牙。
白皙精細的小腿微微晃動,環扣也在腳踝上輕撞,很快便在踝骨的凸起帶起了點紅。明明月色已經為場景蒙上了一層聖潔的微亮,卻還是壓不下凌虐的詭異美感。
下一秒,他翻身下床,試探起準許活動的範圍。這條鎖鏈的長度被選擇的很好,距離緊閉的門仍有五六米的距離,甚至還不夠他抵達落地窗前。
「呵。」
程傾的眸色是令人生怖的沉,卻突然在這時輕笑出聲。他沒再多費一點功夫,轉身就回床上坐下,甚至還向腰後壘了兩個枕頭才靠上。
據他方才推測,自己所處的樓層高度似乎是在二層及以上。因為鎖鏈長度給予的所能向外延展的角度,最多也只能看到一點樹頂,其餘便是大片的天空,根本不給他一點觀摩外界的機會。
再加之帶他來時,將他打了暈的謹慎。一切的一切,可以說都是下了大功夫。
而能夠擁有如此嚴密周詳的計劃,那麼這就絕對是一場蓄謀已久的綁架囚禁。
程傾此刻所能夠獲悉的,也不過是自己是於早上八點半左右落地機場,現在卻已入夜,說明他昏睡了最起碼得有十個小時。
以及那句「家主」,便註定了這一切是與楚家無關。
楚知鈺是還沒坐上那個位置,而楚家的長輩想同他見面,沒必要以這種方式「請」他過來,更沒必要將他梏在一間房裡。
至於其它的,程傾沒有再想。
他既已經從最開始便猜錯了對方的目的與意圖,便更沒必要繼續費心揣測,做些不得出路或是極可能再次錯誤的解法,只需等待幕後之人主動現身就好。
何況能在這種豪華舒適的地方將他鎖住,帶他來的保鏢們對他的態度又稱得上恭謹,暫時來看他也並不存在人身安全受到威害的可能。
程傾閡著眼,有一下沒一下地緩緩揉弄著脖子,緩解著被敲出的暈痛。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他最近跑行程時間的確很趕,沒怎麼好好休息,這間房卻始終沒人光顧,所以最後乾脆拉上被子倒頭就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他聽見了滴答交錯、纏雜一團的水聲。
而那來自於身後。
程傾想要翻過身找尋,卻忘記了來自下方鎖鏈的重量,一時腳沒別過來,只用手肘微微撐起了上半身,最後扭頭去看。
浴室裡亮著光,朦朧的玻璃透出輪廓,只能看出是個身型有質的男人,應該是正在洗手。
程傾眯起眼,眼睛閃爍著探究的細光。他總覺得這副場景有些莫名的熟悉,卻又無法在第一時間對記憶作出定點搜尋。
近半分鐘後,水聲才劃上終止。
「咔嗒。」
門開,燈亮。
似乎是知曉他的醒來,推門而出的男人在邁出時,便順手按開了貼在牆邊臥室的大燈開關。
明暗忽變所帶來的視覺失焦只存在了短短几秒,程傾便遙遙看清,知曉了來者的身份。
雖然的確沒有細想,但在程傾心裡,對於即將迎接的各種可能也當然是有所概念的。
可他想過所有,卻獨沒想到是這樣。
岑遠慢斯條理地挽落著方才洗手時捲上的袖口,才仿若無事地抬起眸看他。邊向床邊走來,邊語氣平穩地問道:「睡飽了嗎?」
就像是句情侶之間的尋常低語。
經歷一場如此跌宕起伏的變故,諸多揣測,諸多推演,現在卻看見了岑遠的這張臉,告訴他只是岑遠的出爾反爾這麼簡單,程傾的心情就像拍街角七八天沒人管的臭雞蛋一樣爛。
他沒有興趣陪他演,只是視線跟隨,冷笑著迎接著他的逼近,問:「哥哥這是什麼意思?」
岑遠恍若未聞,不疾不徐地坐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