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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雲舟閉眼，嘆了口氣，「你說要和我絕交。」

「後來我找了好多女人，我和她們談戀愛，上床，逢場作戲，為的就是不讓你發現我對你的那點齷齪心思，時安，你知道嗎，我甚至都不敢找男的，生怕你以為我喜歡男的會聯想到你自己身上。」

慕雲舟自嘲一笑，心口漫起陣陣苦澀，「可能我慕雲舟骨子裡就是爛人一個，身體不空虛了，心好像也沒那麼空了，這種紙醉金迷的生活我挺享受，可就算這樣，這麼些年，總有塊地方是空的，想你的時候，空落落的疼。」

「別說了。」那種無力感從心口蔓延全身，陸時安整個人被慕雲舟的話燙得發麻。

「不，時安，有些話我必須跟你說清楚，我必須親耳聽到你拒絕我我才能死心，否則我這輩子都不甘心！我放不下！」

慕雲舟放開沒再掙扎的陸時安，扶著他的肩看著他，「陸時安，我喜歡你，我想問，從小到大，你有沒有那麼一點，是喜歡我的？」

陸時安雙目迷離，慕雲舟剛才的話他聽懂了，瞧不清他眼裡的神色，但那抹炙熱卻讓人難以忽視。

靠在沙發邊緣，陸時安努力平穩呼吸，「我不喜歡你，從來沒有。」

強忍心緒，他又問：「慕雲舟，你故意灌醉我，是因為明天醒來我會忘記，是不是？」

「是。」慕雲舟徹底放開他起身，「我卑鄙，這是了卻執念知道答案後還能繼續和你做兄弟的唯一辦法。」

呼吸再次因體內那莫名其妙湧動的熱流而紊亂，陸時安微醺神色中透出一絲迷離媚態。

他扯了扯領口，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你在酒裡放了什麼！」

質問的話出口，在大聲也毫無威懾力。

「你怎麼了？」慕雲舟也意識到陸時安的不對勁，他急忙上前，只是還沒碰到人陸時安就自己躲開，「你別碰我！」

慕雲舟僵在原地，看著面頰逐漸泛起不正常紅的陸時安，他立刻讓經理進來。

「你在剛才酒裡放了什麼！」慕雲舟嘶吼出聲，眼神冷得要殺人。

經理瞧了一眼癱在地上的陸時安，見慕雲舟神色不對，急忙認錯，「慕，慕少，我只是放了一點給你們助興的東西。」

「你他媽！」慕雲舟上前就一腳將人踹倒在地，「誰他媽讓你放的！」

「慕少，慕少饒命啊！」經理趕忙跪地求饒，「我，我也是一片好心。」

每次慕雲舟喝醉了都抱著酒瓶叫陸時安的名字，他聽見好幾次，今晚是看兩人喝了這麼多酒，想讓兩人成其好事隨了自己老闆的願才擅作主張。

「趕緊滾出去找醫生！」慕雲舟將人趕走，就來到陸時安跟前想要將人扶回沙發上，「時安，你先忍忍。」

「讓開，你別碰我。」陸時安緊咬下唇，趕忙回身去找手機。

「我手機呢？」陸時安話出口，再不清明，像蒙了一層霧。

慕雲舟掃視一圈也沒看到，他趕緊將自己的手機拿過來。

「號碼多少？」慕雲舟知道，他要找孟御。

陸時安蜷縮身體趴在冰涼的桌子上緩解不適，他伸手，跟慕雲舟拿手機。

慕雲舟翻出撥號鍵面遞給他，陸時安輸入孟御的號碼撥過去。

沒人接……

陸時安快崩潰了，接著打。

藥勁上來，他忍得難受，身體顫抖著，口中瀉出絲絲縷縷的輕喘。

慕雲舟站在一旁，五指緊蜷手背青筋暴起，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第三遍沒人接，陸時安氣得直接將手機摔在地上。

藥勁完全上來，他扛不住，最後一絲理智操控著他摔了一個玻璃杯，他顫抖著伸手去撿玻璃碎片。

慕雲舟趕忙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