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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文全明白了,眉眼直跳說,娟娟能進盧灣一小,是弟妹找美琪幫的忙。逸武心虛說,這事體我也不曉得,到後來,阿琳才講給我聽,我罵也罵了,還哪能,離婚不成。潘逸年說,為啥要瞞牢我們大家。逸武說,我曉得辰光,已經木已成舟,講不講,也沒用場了。逸文說,江邊樣子,戇驢一隻,早點講,阿哥心底總歸有點數吧。逸武說,國家幹部,嘴巴不二不三,像啥樣子。逸文說,長本事了是吧,再老卵,請儂吃生活。逸武說,罵我做啥,這和阿哥生意失敗,有啥關係,怪到我頭上,太牽強附會。逸文說,戇驢曉得,美琪丈夫是啥人。逸武說,是啥人。逸文說,魏先生,魏徴。逸青一嚇說,難道是。逸武還搞不清狀況,逸青湊近耳邊嘀咕,逸武嚇的酒醒一半。
玉寶敲餘琳的門說,到姆媽房裡來一趟,有事體要講。餘琳普通話說,時間長吧。玉寶說,應該不長。餘琳說,我馬上來。玉寶走進臥室,潘家媽說,阿琳呢。玉寶說,再等等。五分鐘後,餘琳也來了。
潘家媽說,壯壯啥人在管。餘琳說,娟娟。什麼事情。潘家媽撫摸胸口說,玉寶來講。玉寶說,逸年在建的酒店被叫停,損失巨大,我們全部積蓄搭進去。餘琳看看玉寶,再看看潘家媽說,真的呀。潘家媽悶氣說,這種事體,好講假話啊。
餘琳嘆氣說,我一直跟逸武說,不要眼紅大哥大嫂賺錢多,其實擔的風險也大,還是要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走,想一口吞個胖子,容易被噎死。潘家媽不高興說,這講的啥喪氣話。餘琳說,我沒知識,不會講漂亮話,但道理沒錯吧。
玉寶說,從前到現在,家裡開銷,大部份是逸年和我在支撐,我們手頭寬裕,多出就多出點,無所謂的,但現在形勢不同了。找阿琳來,主要是商量家裡開銷,重新哪能分配。餘琳不吭聲,掏出指甲剪說,平時帶壯壯,也沒空剪指甲。
潘家媽說,我講我的想法,供那參考。逸青剛工作,工資低,吃吃穿穿用用,所剩無幾,又經常出差,不大回來,就免交吧,等以後工資多了再交。逸文呢,同樣的忙,生活費就不變吧,畢竟結婚也需要存點鈔票。老大一家危難關頭,不用出了。我曉得逸武幫人家蓋房子,掙的還可以,阿琳多交點出來,加上我的養老金,平常節約些,應該可以生活。老大經濟好轉了,再出。
餘琳說,這是姆媽的想法。潘家媽微怔說,是我的,老大這些年,為這個家、為弟弟們,奉獻了全部,現在有難,幫襯是應該的。玉寶沒響。餘琳左手指甲剪好,換右手說,我也有想法,就怕姆媽不愛聽,要生氣。潘家媽說,講吧,我不生氣。
餘琳說,姆媽講,大哥這些年,為這個家,為弟弟們,奉獻了全部,這是大哥心甘情願,自己願意的,姆媽和弟弟們沒強迫吧。潘家媽說,沒。餘琳說,同樣的,也不能強迫姆媽和弟弟們,一定和大哥一樣,奉獻出全部。畢竟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和處境,我講的沒錯吧。潘家媽不搭腔,玉寶聽著。
餘琳說,我們回來滿打滿算,不過一年。前面家裡開銷,就算全部是大哥大嫂出,我們可沒沾過光,和我們沒關係。潘家媽忍氣說,當初要 288 塊彩禮,是老大出的,這叫沒沾光。餘琳說,我講開銷,姆媽講彩禮,不是一碼事。再講了,在江西,男人娶老婆,給彩禮錢,天經地義,而且我們只認是潘家出的。
潘家媽說,那回來後呢,不是沾光了。餘琳說,這是姆媽的不對。潘家媽說,我又錯了。餘琳說,我們剛回來,姆媽沒提家裡開銷要分攤吧。潘家媽說,我是體恤那沒工作。餘琳說,後來大哥講要交生活費,我們每月交三十塊,姆媽收下了,並沒有講明,三十塊不夠,還需要大哥大嫂承擔大部份。我講的對錯吧。潘家媽噎得講不出話。
餘琳說,我一直以為,家裡開銷,我們和大哥大嫂一家,是平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