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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衡剛做完手術,從樓上下來了。
宋喻明收回了剛才的話茬,朝他一點頭:「沒什麼。」
「我還以為你們的討論病人。」章衡頷首一笑,「前天晚上我不在,用藥記錄我看了,多虧你提醒了謝洋那小子一句。」
宋喻明記起了那天的事,淡淡地搖頭:「我只是提出了一些自己的理解,起到作用就好。」
醫生做久了,自然會解決問題。宋喻明早已經過了為一點小事沾沾自喜的年紀,如何做到不讓問題出現,才能稱得上是一個真正的好醫生。
作者有話說:
這兩人還沒開始談呢,就是聚少離多的狀態了。
第27章 會好起來
事故發生一週後,救援和賠償工作有序進行,物資透過陸空從四面八方運來,城市似乎已經從最初的慌亂中恢復過來。
但是和感染、休克的鬥爭,遠遠沒有結束。
今天是小祥奶奶的手術日。就在昨天,孩子也完成了第二次手術。兩位親人同時住院,對這對夫妻來說,無疑是壓力和經濟的雙重打擊。
經過一輪一輪的折磨,看到醫生從手術室裡出來,兩人的憔悴早已大過了焦急。
宋喻明走上前告訴他們最新的情況:「目前看來,兩人第一次移植的皮都存活了。第三次植皮的時間初步定在一週後,背部的微粒皮存活比較一般,要等孩子的頭皮再長一長,把受供比控制在1:5左右。」
「還要削他的皮啊?就不能用我們的嗎?」爸爸急得擼起了袖子。
宋喻明往後躲了一下,尷尬得直眨眼:「都叫自體皮手術了,肯定不能用你們的。就算是親生父母,也會產生排異反應。」
「老陳,」妻子周淑慧拉住了他,「你就聽醫生安排吧,我們湊錢就行。」
「醫藥費還有困難嗎?」
「說實話不太好,」媽媽搖頭嘆氣,「我們家是做水產生意的,疫情的時候倒閉了。本來還盼著拆遷能分一點安置費,結果錢沒拿到,房子先燒沒了,還把我們小祥害成這樣……」
說著說著,她的聲音就哽咽了。丈夫攬著她的肩拍了幾下:「前幾天街道負責人來統計我們的收入,說要評估,還要走程式,不知道能有多少錢,多久才能拿到。」
一戶人家多個傷員,確實是群體性災害中沒法避免的問題。
憑藉龍江燒傷科的影響力,宋喻明想或許能透過醫院的平臺向社會求助。只是現在八字沒有一撇,他不能擅自給家屬畫餅。
回到病房,宋喻明去探望了小祥。科室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從主任到見習生,都要親自給病人換藥。
小祥已經轉到了普通病房,但是在發燒和胃痛的反覆折磨下,精神狀態很差。
宋喻明推門進去,見他趴在小兒燒傷床上,一動不動地看向窗外。
「在想什麼呢?」宋喻明走到床前,彎腰看他。
「醫生哥哥,我身上好難受,頭暈,肚子也好痛。」小祥眨了眨眼,聲音癟了下去,「我真的還能好嗎?」
「當然,」宋喻明解開病床的保護繩,把孩子抬到推車上,「你已經挺過了兩次手術,再堅持一下,馬上就能削完所有燒壞的皮。」
「可是,可是奶奶總是說我身體很差,風一吹就感冒,不讓我和同學玩,還要我穿很多衣服。」小祥吸著鼻子,似乎是陷入一段不太好的回憶,「奶奶怎麼樣了?」
「她剛做完手術,等你好一點,我們就帶你去見她。」老人的病情千變萬化,宋喻明不敢給他打包票。
孩子聽到他模稜兩可的回答,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一癟嘴,嘴裡唸叨著奶奶,哇得哭了起來。
燒傷患者往往伴隨著重大的心理創傷,給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