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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個人沒錯。」

鄒陸言點頭，「但爹地想問的是，你覺得我們家，是由兩個爹地組成的，還是由一個爹地，一個是媽媽組成的呢？」

鄒陸言輕聲道，「在現有的科技水平下，一般只有女孩子，才能當媽媽。你覺得你媽媽，他是女孩子嗎？」

鄒陸言丟擲重磅炸彈。

不知何時，秦琅站在了客廳的拐角處。

聽到鄒陸言的話，秦琅的心臟瞬間將提到了嗓子眼處，連大氣都不敢出。

他側著耳朵，仔細地聽著沙發沙工父子倆兒的談話，尤其是鄒星辰的回答。

此時乖乖地端坐在沙發上的鄒星辰，認真地思索起他爹地的問題。

他媽媽是女孩兒還是男孩兒？

鄒星辰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小眉頭緊緊地皺著，表情非常嚴肅。

思索半晌，小傢伙緊緊閉著嘴，搖了搖頭。

聽不到鄒星辰的回答，秦琅的心嘩啦沉下去一半。

小傢伙平時聰明活潑得很，不可能沒有自己的觀點。

無論對錯，小傢伙都會唧唧歪歪說上一通。

可是小傢伙現在卻不回答。

在秦琅忐忑不安地等待中，鄒陸言再度溫聲細語地引導鄒星辰。

「爹地之前交給你的任務還記不記得？」

「在拜訪方萱萱家之前，爹地讓你觀察方宣宣的媽媽，和你的媽媽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你觀察了嗎？」

鄒星辰點頭，「我媽媽跟方宣宣的媽媽長得不一樣。」

鄒星辰將那天在浴室裡跟秦琅說的話，又重複地跟鄒陸言說了一遍。

鄒陸言點點頭，誇他，「你觀察得非常仔細，那是成年女性的發育特徵。因為方宣宣的媽媽是女孩子，所以才會這樣。」

鄒星辰點頭，表示懂了。

「爹地和方宣宣的爸爸是男性，鄒星辰也是男性，所以胸脯是平的，對嗎？」鄒陸言繼續誘導。

小傢伙點頭，「還有方宣宣，也是男孩兒。」

「對。」鄒陸言給予肯定。

「那你將這些特徵，放在你媽媽身上判斷一下，你覺得你媽媽是向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像……男孩子吧。」

鄒星辰仔細地思考後，說出自己的觀點，「媽媽跟方萱萱的爸爸一樣高，穿男孩子的衣服，還留短頭髮，這裡也是小小的。」

鄒星辰指了指自己的胸膛，認真地道。

「沒錯。」鄒陸言對小傢伙豎起大拇指，「這也是爹地今天要跟你說的，重要的事。」

「那就是你媽媽，其實是個男孩子！」

「他跟爹地、星辰一樣，都是男孩子。咱們家是由兩個爸爸加一個小朋友組成的。」

鄒陸言聲音輕緩，看著鄒星辰的眼睛，一字一字道：「因為你媽媽是男孩子，所以你是不是不應該喊他媽媽，而是喊他爹地或者爸爸才對？」

秦琅聽到這裡，緊張地憋著一口氣。

可是鄒星辰聽到鄒陸言的話，說他不應該喊秦琅媽媽時，情緒卻突然變得激動起來。

「可是媽媽說，他就是我的媽媽呀！是媽媽自己說的，又不是我說的！」

鄒星辰驟然提高了音量，大聲質問鄒陸言：「如果媽媽是爹地，你又是爹地，那不就是兩個爹地了嗎？那怎麼分得清啊？」

鄒星辰的語氣突然帶上了哭腔，「爹地你騙人！媽媽不是爹地！」

聽到鄒星辰委屈的聲音，秦琅的心跟著揪成一塊。

他好想衝過去，抱著鄒星辰說，不用分，你可以一直喊我媽媽。

他也不介意自己是男人女人了，只要小傢伙樂意，他願意當一輩子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