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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紅會說話,這小嘴都像抹了蜜,就是很受用的。你爸嘴笨不是一天了,我原諒他了,有你們三個,媽媽就是再辛苦都是值得了。我哪能讓別人的閒話,攪亂了自己的好日子,媽媽以後可能不會再犯傻了。」
方菲和媽媽請劉亦飄姨哥在全市最好的飯館吃了飯。劉亦飄現在已經不在了,這是要接受的現實。當務之急,是劉亦飄媽媽的病,她今年才 52 歲,一個人生活在一個貧窮落後又閉塞的山溝裡,雖然有姨哥一家的幫襯。但長期臥床,對於照顧一個偏癱病人,再好的親人,時間長了也會疲勞的。
眼下最重要的,是能醫治好劉亦飄媽媽的病。
方珍珠端著酒杯說道:「人都說,這天南海北的緣分就像這杯中酒,味道平淡,可是回味筋道,還醇厚。」
「是啊,人都是意外重逢,這裡面,千纏百繞的,都是一些真誠情誼。傅一光哥端起杯子,一口氣就喝了個杯見底。
「我要醫治好劉亦飄媽媽的病,讓她像正常人一樣好起來,不再遭受疾病的折磨,我從上本科開始,就修了雙學位,產科和外科,平時一直在產科,我和外科方面的博士生導師,近幾年一直在偏癱這方面有探討。我們已發了好幾篇,相關專業領域的論文。你這次回去,我和媽媽想跟著你過去,我們要把劉媽媽接到身邊,診斷一下劉媽的身體狀況,和導師研究出一個治療方案。接下來,就是要有針對性地進行治療。」方菲說道。
「我也一直讚賞女兒的行為,醫者仁心,我們都要幫助病痛患者重新獲得新生,這是一份責任。更何況,劉媽媽一生受了那麼多的苦難,晚年生活裡,她是更應該擁有健康的。」方珍珠和傅一光碰了酒杯,相視而笑。
「我們怎麼好意思,把一個病人就推給了你們照顧,你們也是有公務在身的,這多麻煩?」傅一光看著母女倆,他感動得又一飲而盡。
「知道了你姨媽的身體,我們也是很擔憂的,按理說,我們母女可以每月給她寄生活費,但這只是表面上的改善,不治根本。」方珍珠說道。
「就這麼定了,吃過這頓飯,我們仨就去火車站,我們就去江西,這事儘早不盡晚。我有種感覺,劉媽媽的病一定會徹底痊癒的,這也是我和導師一直在研究的課題,相信我們的醫學實力一定會攻克這個難關的。」方菲一臉自信著說道。
三人來到了火車站,坐上了去江西的火車。火車在廣袤平原和綿延不斷的山嶺之間穿梭,又經過了黑暗幽深的隧道,終於下了車。然後坐大巴去縣城,下了大巴車,又坐上了去山村裡的拖拉機,拖拉機在崎嶇不平的盤山公路上賓士。下了拖拉機,就是翻山越嶺,還走了一個來回搖晃的空中索道。下面就是奔騰浩瀚的贛江,翻過一個山頭,爬了一個懸崖梯。
沿途的村落,零星又散亂地群聚著,雞鳴狗吠,小鳥在竹林裡清脆,方菲和媽媽沐浴在祖國大西南土地的綠蔭裡,處處感覺一種來自神靈的庇護。這裡到處原始淳樸,當迎面碰上背著竹簍去竹林挖竹筍的山民,還有膝蓋上晃蕩著花書包的天真孩童,那些唇齒間的淳樸笑容,讓人難忘。
奔波了一路,終於在一間小屋裡,三人看見了躺在床上的劉媽。傅一光上前說道:「姨媽,表弟已經不在了,我給你帶來了表弟的學生和她媽媽,她們想帶你去治病。」
方珍珠上前說道:「大姐,你還這麼年輕,人生的路還很長,即使你兒子不在了,我們還是你在世的親人,我女兒方菲她是你兒子的得意弟子,也是這方面的專家,相信我們一定能治好你的病,讓你重新站起來的。」
「我這一輩子,就是個苦熬啊,熬到最後還是一場空。沒有兒子了,這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劉媽一臉淚痕嗚咽道。
「快別說了,大姐,人只要是活著,就會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