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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話到嘴邊的那一刻,也不知道是老簡家哪個祖宗顯靈,腦中忽地靈光一閃,一瞬間傻狗的智商直逼愛因斯坦。
簡彧突然意識到,丁溪並不知道「小貓」指得就是他。
溪溪好像,或許,可能,大概,差不多,是在吃醋?
他好像不應該如實回答。
不應該放著這麼個模糊的概念,讓溪溪誤會他已經有另外的心上人。
「沒有!」簡彧回過味來,大聲回答,「沒有這麼個人!」
「嗯?」這回輪到丁溪不解。
簡彧走上前,目光仍舊落在丁溪白淨泛著淡粉的指節上,看著那手指懸在蔥蔥鬱鬱的草木中,等著他的解釋。
「我當時只是說我喜歡像小貓一樣精緻的人。」簡彧不敢看丁溪的臉,自己在腦海里想著丁溪平時的一舉一動,笨拙地描述著:「我喜歡那種漂亮又乾淨,說話做事溫溫柔柔,有時候又有些小脾氣的人,所以才說像只小貓,並不是具體指誰。」
丁溪眨了下眼。
「所以真的沒有這麼個人,只是我的一個美好願望而已,我一時半會還談不了戀愛呢。」簡彧扯開嘴,笑了。
簡彧解釋完,忍不住伸出手,從丁溪手心中解開那顆被蹂躪的嫩綠枝條。
那枝條輕輕劃過無名指,在根部繞了個鬆鬆垮垮的圈,好似一枚戒指般纏在丁溪的手上,另一端,繞著一無所知的簡彧。
簡彧悄悄去看丁溪。
小貓終於笑了。
還很高興的樣子。
那可真是,太好了。
回到寢室的時候,丁溪翻了翻自己的朋友圈,除了幾個同學給他點讚以外並沒有別人,媽媽趙梅軍那邊更是沒有訊息。
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按道理來說,她不會不看手機。
丁溪站起身,乾脆抱著那捧傍晚時候買的蘇格蘭玫瑰,帶著手機朝樓梯口走去,一邊走一邊給趙梅軍打影片電話。
每晚這個時候,他父親丁建國肯定在收看tv軍事頻道的節目,而這為數不多的時間,就是趙梅軍的放鬆時間,她不必戰戰兢兢跟在丈夫身邊小心伺候,收拾完碗筷,結束忙忙碌碌的每一天,能靠在她最愛的軟椅上歇歇腳。
奇怪的是,一直到他推開樓梯間的門,找了節臺階坐下,對方都沒接通。
丁溪覺得奇怪,暫時鎖上手機,捧著手裡的玫瑰花發呆,臉上的笑容攏不住。
跟簡彧散步回來,聽見他澄清沒有這麼個「魂牽夢縈的小貓」,丁溪的心情就變得飛揚明媚。
他特別想馬上把好心情分享給趙梅軍,讓她知道自己在臺東過得很好,沒有被欺負。
與此同時,簡彧洗完澡出來,站在自己桌前,同樣看著那捧蘇格蘭玫瑰發呆。
他還沒能把花送出去。
羅南抱著書從圖書館回來,一進門瞧見簡彧桌上的那捧花,嚯了聲道:「好傢夥,你們仨今天組團開花店啊,阮俊豪一束,溪溪一束,你一束。」
「挺好看的,就買回來咯。」簡彧笑笑。
「拉倒吧。」羅南一個臺東人,也不知道跟誰學的一口東北腔,拉開椅子坐下,調侃道:「溪溪就不說了,就你和阮俊豪兩個人也湊不出一身的審美細胞來,你們倆還能有這個閒情雅緻買花回來欣賞啊,必然是送人的啊,阮俊豪十有八九送劉曉薇,那你呢,你送誰?」
「我真是什麼也瞞不過你。」簡彧捧起花來,「我現在就去送,至於送誰,送了你就知道了。」
「真神秘啊。」羅南笑著搖搖頭,「我剛才看見溪溪捧著他那束花出去了,他也是出去送人的嗎?」
簡彧不知道,也沒搭理他的話茬。
剛才散步的時候他和溪溪已經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