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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眼,說:「不怎麼樣。」
「對不起。」周英朗上前一步,「前幾天失了你的約,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出來的時候碰到英傑,怕給你惹麻煩,就沒來成。」
「來了又怎麼樣?」丁溪語氣仍然淡淡,「你要說什麼,其實可以現在說。」
「我」
周英朗被這態度搞得失魂落魄。
他的長相很具有欺騙性,眉毛很淺,雙眼皮很寬,眼角還微微向下,這樣的眉眼讓他無論什麼時候都看起來很無辜。
總之,就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
「我想跟你道個歉,替我家裡,這些年你過得不太好,我都看在眼裡,對不起。」周英朗說得淒淒切切,「我不願意看見我們幾家鬧成今天這幅樣子,我想如果修補我們之間的關係,真的。」
「修補關係。」丁溪唸了一遍這四個字,覺得挺可笑。
「丁溪,這些年我一直都在想你。」周英朗突然話鋒一轉,說了句曖昧直白的話。
丁溪看著他的臉,忍住一拳打上去的衝動。
有些人打直球讓人心動,有些人打直球讓人噁心。
很顯然,簡彧是前者,周英朗是後者。
他沒興趣跟周英朗廢話許多,走到門邊,想推門出去,手都握在門把手上,腦海里亂成一團,卻又在亂中猛然抓住一絲清明。
他頓住身形,回過頭,盯著周英朗的眼睛,儘量讓自己的態度不那麼疏離:「我也覺得修補關係挺重要的。」
周英朗眼前一亮。
「這些年說來說去無非就是閣樓上那點事,這麼多年過去了,現在想想也不是什麼大事。」丁溪說得雲淡風輕,「當初發生什麼,我也不太在乎了。」
就像之前幫簡瑤澄清黃謠一樣。
證據是靠自己找的。
他指望不了茅追英嘴裡能說什麼真話,雖然他其實也並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麼,但利用周英朗對他愧疚的態度,或許可以一試。
他要一個一錘定音的答案。
直接問,周英朗不會回答。
但他若是說自己不在乎,反而還能套出話來。
果然,周英朗沒有想像中鬆一口氣的表情,他反而有些猶豫,又帶著受傷的目光,問丁溪:「你真的不在乎了?這些年你就沒想過,我嗎?」
「不在乎了,也沒想過。」丁溪滿不在意,「畢竟沒人願意告訴我真相,大家相信的都是茅追英的話。」
「當時你」
周英朗按捺不住,想說又不敢說,溫吞得叫人心煩。
「我什麼。」
丁溪覺得,看見他這幅磨磨唧唧的樣子,自己性格里像丁建國的那一份暴躁都快被激發出來。
他的目光落在周英朗胸前那整整齊齊的領帶上。
有點想拽著領子讓他少些囉嗦。
「當時,你親了我的臉,你主動。」周英朗這話說得很費勁,卻一口氣說完了,「溪溪,我們當年感情就很好,不是嗎?」
?
這是丁溪的第一反應。
說實話,在很久之前,他對「愛情」還在一個模模糊糊的階段時,如果周英朗這麼說,他可能會真的相信自己做出這種事來。
但是現在,他遇到簡彧以後,徹徹底底在心裡把對同性之間的「愛情」和「友情」區分開來,周英朗這話就顯得有些奇怪。
丁溪眯起眼,看著面前周英朗的臉,五官、氣質都跟三年前大差不差。
沒有一點額外的感覺。
至少,他看簡彧的時候,肯定不是這種心態。
話又說回來,當年自己對周英朗還有著弟弟對哥哥的崇拜,現在剝開這層濾鏡,看見他,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