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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上的落葉一層又一層，環衛工人正拉著垃圾箱在清理。

感冒剛好的謝辭就仗著年輕氣盛刺拉拉地衣服大敞。

謝辭低頭就能看到少年的發頂，他乖順地任由少年的手在他衣服上擺弄。

「好了，走吧！」

兩人短暫的停留後朝教學樓走去。

——「啊啊啊——我土撥鼠叫！我的之力快忍不住了。」

——「有人拍下來沒有？這多麼有同學愛的畫面。」

——「那必定是有的。」

有人一臉姨母笑地收回手機，「十塊錢一張，誰要？高畫質原圖無水印。」

——「你這人掉進錢眼裡了吧！」

「就問你要不要吧？」那人囂張地擺了擺手機。

——「要，十塊錢轉你了。」

「圖轉你了，還有人要嗎？」

剩下的人面面相覷，男生不理解她們為什麼為一張照片花錢，想要合照直接去拍不就好了，反正兩人基本形影不離。

要是女生知道他的想法絕對要說，「經典難重現懂不懂？絕美鏡頭就在一瞬間。」

——「一張五塊，誰要？高畫質原圖無水印。」

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立馬發展產業鏈，把源頭掐滅。

「嘿，你這人當著我面搶生意，要不要臉。」

——「不要不要，我又沒有強買強賣，群眾的眼睛是雪亮滴」

那欠扁的樣子，把人氣樂了。

結果到最後就發展成，「你叫我一聲爸爸，我把照片發你。」

從旁邊路過的老師，聽到女生之間喊爸爸，寂寥地摸了摸自己的頭，感慨時光飛逝，他們都不理解現在孩子們的想法了。

兩人從後門進來坐下。

李洲時不時看向沈南桑欲言又止。

他奶奶已經脫離危險期醒過來了，他該鄭重道謝的。

可是總覺得謝辭視線若有若無地停留在他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跟謝辭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沒什麼交集。

「下節課自習，參加數學競賽的去參加培訓吧！周娟、劉雯雯｀謝辭、李洲。」

四人離開，沈南桑一人坐在那裡。

——「你們說顧北楊怎麼沒參加？」

有人竊竊私語道。

——「你話怎麼這麼多，競賽採取自願原則，別人不樂意參加不行？！」

——「我就問問，你火氣這麼大幹嘛？」

——「那你怎麼不問傅同學怎麼不參加，你不就是想說顧同學不行嗎？別裝。」

女生一臉我有火眼金睛，都別在我面前裝蒜的樣子，讓同桌瞬間閉嘴。

沈南桑不在乎別人怎麼說，安之若素地幹著自己的事情。

他正在翻看的是哥哥寄給他的畫展圖冊。

唐納的老師是業界出名的畫作大師賽爾，這次能在華國舉辦畫展，絕對是萬人空巷。

能夠得到有署名的特殊邀請函，那都是了不得的人物。

其實賽爾大師曾想過收沈南桑做關門弟子，可惜他志不在於此，所以勉為其難在唐納這裡就關門了。

唐納就這樣成為了賽爾大師門下年紀最小的弟子。

有唐納在，沈南桑得到一張有署名的邀請函是多麼簡單的一件事。

沈南桑看著上面自己的華文名字，一看就知道不是賽爾大師寫的，而是哥哥寫的。

倒也不是說醜，就是中規中矩，一筆一劃的好像考試標準字型，但是又不是那種稜角分明的，反倒是圓潤得有些可愛。

想到唐納學華國文字的樣子，他不禁勾起一抹淺笑。

「離他遠點」

謝辭與李洲